如果我還能再愛上別人,我希望那個人走你……
他深邃的眼眸,覆上了一層絕望的心灰。他註定必須失去她,即使做好了心理準備,心痛的感覺還是那麼濃烈……
市街上,車潮像出閘的猛虎般奔竄,瞿牧懷握著方向盤,將車子停在映雨租賃的公寓樓下。
經過幾天的休養,醫生診斷她的病情沒有大礙,他特地排開手邊的工作,執意接她出院。
映雨坐在副駕駛座,窗外的陽光亮燦燦,卻照不進她陰暗發冷的心。
“到了。”瞿牧懷熄掉引擎,替她解開安全帶。
她低著頭,不死心地追問。“你真的不要我們的婚姻?”
“是。”他下顎緊緊一抽。
“你難道沒有一絲捨不得?”他的心怎麼能這麼硬呢?就算她再溫柔,付出再多,都感動不了他嗎?
他當然捨不得,只是他沒有挽留她的權力。
他的耳邊彷彿還縈繞著她心碎的指控——
我的苦痛和難堪全都來自於你,如果可以,我情願選擇恨你……
“沒有。”他狠下心來說謊。
“你知道嗎?也許這輩子,再也不會有人像我這麼愛你,可以愛得毫無保留、不顧一切……”
“那下次就別這麼傻,先學會愛自己、保護自己,然後再付出。”他握緊方向盤,強忍著想擁抱她的渴望。
“汪醫生問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美國。”她輕聲地說。
開口留下我啊!求求你開口!
只要他開口,多久她都願意等待,哪怕要十年的時光,他才能遺忘上一代的仇恨,她也會在心中為他留一個位置。
半晌,瞿牧懷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佯裝冷峻自持地開口。
“什麼時候走?”
若不是馬路上喧囂的喇叭聲和人潮的喧鬧聲湧進車廂內,否則她肯定會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他非但沒有開口留她,還問她什麼時候走,這結果太傷人,太殘忍了。
她努力穩住酸楚的情緒,不讓淚水在他面前潰絕。
“月底…”她深呼吸幾下,低低地說。
“也許美國的生活比較適合你。”他胡亂地接腔,首次詞窮,幾乎找不到話來回應她。
“你真的能夠忍受我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她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