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依的尚秋蘭藉著支邊的東風到新疆去陪伴母親,不久,母親病死在石河子勞改農場,一九七九年,尚秋蘭和尹飛鵬從新疆回到崇明島。
只有尚秋蘭一個人在家,尹飛鵬剛找了一份保安的工作,他的工作是幹二十四小時,歇二十四小時,所以,尹飛鵬可能還不知道兒子被捕的事情。
幾分鐘以後,彭主任領著一個四十七八歲的中年女人走進院門。
四十幾歲的人,頭上已經有了不少白髮,尚秋蘭非常拘謹地坐在彭主任的旁邊,她低眉順眼,眉頭緊鎖,滿臉憂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雙手緊緊地扣在一起。她的手非常粗糙,右手的大拇指上貼著一塊膠布,大概是因為時間比較長的緣故,膠布已經發黑。
韓玲玲倒了一杯茶遞到尚秋蘭的手上。
尚秋蘭接過茶杯,感激地望了韓玲玲一眼。
“秋蘭,囉嗦的話我就不說了,這位同志想問你一些問題,他怎麼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