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它,我只希望它還在她身邊。”
“對方想利用她來要挾我,那就是說他暫時不會對薩曼莎怎麼樣。”這些斯蒂芬妮應該都很明白,她只是需要有個人說出來,風展諾願意做這個讓她安心的人。
“走吧。”風展諾開啟車門準備下車,手臂忽然被費斯頓拉住,深藏的眼神透露出明顯的情緒,他現在一點都不公式化,眼神很認真,“小心點,應該不用我提醒你,他不只是個男爵,還是條鯊魚,別被咬傷了。”
“鯊魚?我想你不會想知道有多少‘鯊魚’是死在我手裡的。”有多少窮兇極惡的罪犯,多少巨鱷死在他的槍口下,風展諾決定還是不對費斯頓說出具體的數字比較好。
這樣對他們都好。
“我也這麼認為。”明白他的意思,費斯頓哼笑,又緊緊握了一下他的手,才放開。
風展諾跳上斯蒂芬妮的車,背後的視線一直存在,直到車子開走,費斯頓的車還在原地,他看著他們遠去,然後才發動引擎。
作為FBI,費斯頓很明白自己不該知道一個殺手殺過多少人,曾經聊到過,但風展諾自己也記不清楚,他說不清當時到底是鬆了口氣還是更加擔心,作為FBI他當然不希望他殺了太多人,但作為他自己,他希望知道一切。
關於風展諾的一切。
他的原則早就在這個幽靈出現的時候被破壞的差不多了,岌岌可危,現在再來說警察的原則有幾分可笑,但費斯頓沒有忘記自己是個FBI,而風展諾也無法改變自己是個殺手的事實。
現在,停職中的FBI將要去拯救一對情侶的愛情,而被人追殺中的殺手必須去為他自己的安全掃除障礙,用風展諾的話來說,要成為另一個人,你總得去和這個人打聲招呼,無論結果怎麼樣。
這還是昨晚的對話,今天就兌現了,費斯頓相佶,無論那位男爵是怎樣的人,他應該都不知道他做的事導致了什麼後果。
那份信還在車後座上,費斯頓把它拿到手裡,看到信最後的那句話,皺起的眉頭聚起陰霾,他拿出打火機。
火苗吞噬了那張信紙,在它捲起化作灰燼的時候被扔到窗外,“不,他配的上任何東西。”這句話伴隨著火焰和灰燼,又飄到風裡。
費斯頓相信,那條鯊魚會後悔的。
蒙地卡羅的秋天比芝加哥好得多,節日的時候卻沒什麼差別,有不少人會到街上,各處都在辦著各種慶典,尤其是摩納哥的王室。
電臺有現場直播,蘭尼埃三世親王將會進行一系列的慶典儀式,下午的安排是在蒙地卡羅歌劇院邀諸各界要人觀看演出。
貝利維亞坐立不安的站在自己的父親身後,保持著臉上的笑容,心早就飛了出去,一聲叫喚把她的魂又召了回來,“在發什麼呆,我們下去要去歌劇院,去準備一下。”
“爸爸?!”她驚訝的低呼,這是說……
現任國務委員會成員秘書,長相和善的艾利諾對她點了點頭,喜形於色,“沒錯,和往年不一樣,這次親王閣下邀請我們一起去,布盧森會和我們同席。”
作為蘭尼埃三世的私生子,埃裡諾的一生都在尋求認同,他需要被認同被肯定,蘭尼埃三世的安排令他感到喜悅,但貝利維亞知道,這不過是為了方便布盧森監視她而已。
“可是我和朋友約了出去玩,外面街上有不少活動,我想心她試圖推脫,這超出她的計劃了,但她的父親艾利諾沉浸在他的喜悅裡,對布盧森點頭致意,“尊敬的布盧森先生,很高興這次和你同席。”
“我也很高興,艾利諾先生,我有幾句話想對貝利維亞小姐說,可以嗎?”在布盧森眼裡,蘭尼埃三世沒有公開這個兒子是正確的,艾利諾不適合成為一政治家。
貝利維亞被拉到一邊,“小姐,請考慮清楚你在做什麼,那個小夥子不適合你,他會逃走的。”
“安東尼?你們對安東尼做了什麼?!”她幾乎跳起來,但從布盧森的臉上找不到任何答案,顧不上這是在慶典儀式上,她拿出電話,但始終沒有人接聽。
安東尼確實遇到了點麻煩,這也代表費斯頓想完成這件事並不那麼輕鬆。
他在醫院很快就找到這個年輕人,他是這家醫院的實習醫生,但當時他不在手術室裡學習,而在被人追趕,“誰來幫忙,這些人瘋了,他們在追我!”
費斯頓到達的時機非常恰當,安東尼捉著手上不小的行李包裹,正在往外飛奔,在他身後有幾個穿西裝的男人,行動可疑。
“跟我來!”費斯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