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斯頓是個冷靜理智的男人,但絲毫不缺乏行動力,一旦看準目標就很難被動搖,但他也是個矛盾體,他的行為有時候很簡單,有時候又讓人難以理解,他有他的原則和標準,某些時刻卻會毫不猶豫的將它們打破。
這個男人自有一套他自己的處事風格,風展諾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令他熱血沸騰的同時不斷提高警惕,但不管怎麼說,在各方面,費斯頓都是個高明的對手。
“水快滿了。”一隻手從身後越過關掉熱水,浴缸裡的水早就超過一半。
風展諾看了眼浴盆,他竟然竟然沒發現費斯頓是什麼時候走到背後,這對殺手而言,是致命的失誤。
他一聲不響的調轉過身,費斯頓的觀察力驚人,拉住他的手臂,“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在風展諾的臉上找不到任何痕跡,他的笑容總是能掩蓋一切。
費斯頓在他臉上看了半天,慢慢把手放開,“……也許只有你自己知道答案。”
答案就擺在那裡,只是沒有人去拆穿,也沒有人揭露真相,他和費斯頓都不想做這件事,這見鬼的吸引力已經造成了太大的麻煩,即使他們處於這種關係,也並不代表這一切就是他們所希望的。
嘴角扯出一抹弧度,風展諾的背影在費斯頓的視線中消失,浴室裡的燈光將客廳照亮,茶几上的菸灰缸裡堆滿了菸頭,房間主人不在的時候,風展諾幾乎將所有的煙抽完了。
當費斯頓腰上圍著浴巾出來,開啟燈,他的新房客手裡正拿著一杯酒,躺在沙發上,而桌上的酒瓶已經空了一大半,“你喝了我收藏的酒。”
“味道不錯。”舉了舉杯,風展諾的酒量很好,就算是烈酒也最多隻會讓他心跳加快少許。
手裡的杯子被費斯頓拿走,“你不該再喝了,看看這裡,我很難想象你的房間是什麼樣。”
沙發周圍落滿菸灰,排著幾個空酒瓶,風展諾的生活方式並不健康,又或許是因為在這裡,在這種變相的拘禁中,令他變得有點消沉,費斯頓把空酒瓶收走,連同杯子一起。
桌上的手機突然發出響聲,在風展諾伸手之前它被按住,“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在這裡,忘了嗎?”費斯頓接起電話。
對方沒有任何反應,一片寂靜,費斯頓看向他,直覺這個無聲的電話和他眼前的幽靈脫不了關係,他按著電話壓低了聲音,“你和誰說過你在這裡?我弄斷了外面的電話線,你是怎麼和外界取得聯絡?”
“就像你說的,你弄斷了電話線,我怎麼可能和外界聯絡?”溫和的笑臉上劃過一絲狡詐的痕跡,他聳肩。
費斯頓猛的結束通話電話,“別給我玩什麼花樣!限制你的行動是暫時的,因為你不配合——”
風展諾忽然從沙發裡一躍而起,費斯頓被他撲倒在地板上,一道亮銀劃過,手腕上的鐵鏈成了最好的武器,冰冷的扼住了費斯頓的咽喉,“如果能就這麼掐死你,事情會簡單的多。”
貼近耳畔的話語聲,充滿遺憾,鐵鏈卻在同時陷進費斯頓的脖子,費斯頓似乎並不意外,抬起手肘迅速反擊,風展諾倒向沙發,沒有馬上起來,摸著劇痛中的下巴,哼笑,“來打一場?”
空氣中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費斯頓端詳他的表情,“我也這麼想。”一拳砸向臉上,風展諾連忙避開。
連番的攻擊砸碎了空氣中原本的平靜,假如它不過是假象,是否存在都無關緊要。
費斯頓的速度很快,他出拳的力量幾乎能致人死地,風展諾架住他的進攻,拳腳相向不是第一次,可以毫無顧忌的放手相搏,兩個人打翻了玻璃杯,空酒瓶也早在打鬥開始的時候滾落到邊上,費斯頓的眼神是認真的,他說過恨不得弄死他,這不是假話。
“要不是我,你現在就會被送進監獄,被通緝被射殺,所以別在我家給我擺出這種臉色,我不欠你的!”拳頭揮出的水珠打在臉上生疼,費斯頓身上還有浴室裡的水汽,有力的拳風從風展諾臉上掃過。
“那我該說謝謝?我答應你留在這裡是形勢所迫,我們心知肚明,你何必在乎我是什麼臉色……”往後閃開攻擊,他欣賞費斯頓臉上的陰沉。
“你很不甘心,但給我記住,這麼做也不是我願意的!我本來可以一槍斃了你,但是現在我要用盡一切方式讓你不被人發現,可你這個幽靈完全不懂的配合!你永遠不懂得什麼叫屈服,我必須掩護你的存在,解決外面的麻煩,而你還在給我搞花樣——你這個——”捏著風展諾的脖子,費斯頓停頓下來,他的表情緊繃著,似乎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