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身上有傷,就算感覺再難受卻也得忍著,否則傷口浸水惡化,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兩女停了下來,並沒有督促易寒,馬上要分開了,心中卻捨不得,能多相處一會卻想多相處一會。
香格拉又轉過身去,朝近衛營的方向凝望過去,淡淡的月色之下,前方一片寂靜,卻半個人影都沒有,香格拉嘆息一聲,都走到這裡了,元帥還沒有出現,看來元帥不會來了,到分別的時候,兩人終究還是沒有再見上一面,為何互有好感的兩個人卻要成為對立的敵人。
梅里輕輕安慰道:“香格拉,不要想太多了,十有**不如意,這便是人生。”
兩女忽聽易寒朗聲道:“你們要不要洗澡?”
香格拉一愣,突見梅里臉容漲的鐵青,嫣然一笑,這易元帥這會還有心情想這些,因為易寒的這句話,心中的陰霾頓時煙消雲散。
見兩女不應,易寒還不識趣的又問了一句:“你們要洗澡嗎?我可以替你們把風。”
梅里氣沖沖的就要朝易寒走去,香格拉拉住梅里的手,搖了搖頭,輕聲道:“梅里,由著他去吧。”
梅里這才作罷。
這條小溪便是易寒上次到來時,遇到近衛營女子在溪中沐浴的那條小溪,因為近衛營往後遷移,離的比較遠了,近衛營的女子便不在這裡沐浴了。
香格拉輕聲道:“我還真想洗個澡,可惜易元帥在場。”
梅里淡道:“你要洗就洗,管他在不在場。”
香格拉戲侃道:“梅里,要不你先脫。”
梅里冷冷道:“我不想洗。”
突然梅里咦的一聲,朝溪邊望了過去,只見易寒正涉水溪水。
香格拉也注意到了,忙朝溪邊奔跑過去:“易元帥,小心沾到傷口了。”
小溪並不寬,易寒找了淺水的地方,很快就涉水過溪,對著站在溪對面的兩女道:“香格拉,梅里,請留步,前面不遠就是八坑山了,等我走遠了之後,你們再好好洗個澡。”
說著朝兩女揮了揮手,轉身朝八坑山方向離開,易寒總是要想辦法甩開兩女,否則不知道兩女要送自己到什麼時候,該分別的時候,再留戀不捨也改變不了結果。
兩女深深的凝視著易寒的背影,竟一句道別的話也沒有出口,只感覺人生的緣分就是這麼的奇怪,來的突然,緣盡的也突然,這一別,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夠相見,或許這一生都不會再有機會見面。
香格拉看著易寒緩慢前行的背影,眼眶紅潤,朝漸漸走遠的易寒揮動手臂,大聲喊道:“易元帥,珍重!”
易寒回了下頭,也揮動一下手臂,卻沒有出聲。
兩女凝視著易寒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黑夜之中。
梅里輕聲道:“香格拉,我們回去吧。”
香格拉悲傷道:“梅里,我好捨不得易元帥。”
梅里心口不一道:“他這個人有什麼好,有何值得掛念的。”
香格拉反駁道:“可易元帥也不壞啊。”
梅里不應,心中暗暗道:“是啊,他是不壞,至少在自己睡著的時候,他會輕輕的將被單披在自己的身上。”
所謂日久生情,兩女對易寒已經有些感情,至於到底是友情還是男女之情,誰又說的清楚呢。
香格拉蹲在溪邊,神情黯然,沉默不語。
梅里輕聲道:“走吧,他已經走遠了。”
香格拉應道:“我知道,可是我心裡就是難受,梅里你先回去吧,我想在這裡多呆一會。”
梅里怒道:“他走遠了!我們現在回去,天都快亮了。”
香格拉沉吟一會之後,嘆息道:“好吧。”便站了起來。
突然遠處天際劃過一道閃電,緊接轟隆一陣雷鳴巨響傳來,猛的把香格拉嚇了一大跳,“好響的雷啊!”
梅里淡道:“看來要下一場大暴雨了。”
南疆天氣陰晴不定,剛才她就感覺到異常的悶熱,在南疆待過一段日子的梅里明白,這是要下大暴雨的預兆。
香格拉突然驚呼道:“易元帥!”說著挽起褲腿就要過河。
梅里連忙把她拉住,沉聲道:“香格拉,你要幹什麼?”
香格拉急道:“這暴雨一下,山路泥濘,易元帥重傷未愈,行動不便,你沒看見嗎?他剛才走起平地來都是那麼的吃力,不行,我必須跟上去看一看。”
梅里冷聲道:“不準去!”
香格拉掙扎道:“你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