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潑皮,跟上來”,說著邁著步伐先進入船艙。
柳紫蘭常扮男裝,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扮來嫻熟,易寒幫她梳理頭髮,一會兒,就變出一個舉止嫻雅,風度瀟灑的佳公子來。
易寒盯著柳紫蘭左看右看,搖了搖頭,柳紫蘭問道:“我經常這麼扮,卻是有什麼不對嗎?”
易寒應道:“感覺不對”,突然恍悟道:“我明白了,你太過優雅斯文了,與我走在一起感覺不對,不似一路人”。
柳紫蘭笑道:“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穿著什麼衣衫,跟著,船伕!”說著漫步而行,風度翩翩。
這船沒人照看,柳紫蘭也沒有絲毫擔心,一般看著這種船,普通人是不敢冒然踏入的。
不得不說這扮作男子真的方便了許多,既不引人矚目,言行舉止不必過分講究,易寒甘當隨從為柳紫蘭開路,不談是不是她的隨從,這點男子風度還是應該有的。
兩人登山堤廊,這才知道這些鑿石聲是怎麼來的,原來堤廊上面有數百個石匠正在將寫滿整條走廊的墨筆字鑿刻成石字,這墨筆字終究還消磨掉,可是鑿刻成石字可就恆久不失,千古流傳了。
易寒這才知道,原來是那夜醉酒之後自己和楚留情幹下的糊塗事,誰這麼沒事幹,費這麼多的財力人力幹這種無聊的事情。
柳紫蘭驚訝道:“誰幹出這種瘋狂事來,在正條堤廊寫滿文字”。
易寒心中苦笑,可不是瘋狂事,若說罪魁禍首卻是那小姑娘家的酒。
旁邊圍觀的人聽見柳紫蘭的話,插口道:“公子,你是剛剛才到這杭州”。
柳紫蘭點了點頭,只聽那人點頭道:“這就難怪了,這件事情發生在兩天前的一個晚上,有兩個先生喝了醉酒釀之後,變得瘋癲,狂xìng大發只花了一夜的時間在把這堤廊上的石板都寫滿了字,不知道寫禿了多少支毛筆”。
柳紫蘭望去,整條堤廊鋪滿了文字,一半的文字已經變成石字將永遠印在這堤廊上,景象確實壯觀,以地為紙,盡情揮灑胸襟,好雄壯的氣概啊,卻不知道這兩位先生是何人,便問了出來。
那人應道:“無名無姓,我們也不知道”。
柳紫蘭連忙問道:“長什麼模樣,現在又在那裡呢?”
那人笑道:“公子也想見那兩位幹下如此壯舉的先生的風采,你看看,這些都是周邊地區聞風而來名士才子,現在杭州城最熱鬧的地方不是吳山七十二廟,卻是這拱宸橋,這吳山廟會風頭都要被蓋過去了”。
這男子答非所問,說了些有的沒的,又重複了剛才的那個問題,那人應道:“兩位先生長什麼模樣,卻也沒有多少人看清楚,因為是夜晚,兩位先生又喝了神仙釀而變的瘋瘋癲癲的,披頭散髮的跟鬼一樣,誰知道什麼人樣,雖然瘋癲酒醉可卻是真才實學,否則如何能一夜就寫下這麼多的文字。”
易寒這會才從別人的口中瞭解到那一夜自己與楚留情不知道醉成什麼模樣了。
柳紫蘭問道:“這神仙釀是什麼酒,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那人哈哈大笑:“兩天以前,我也沒有聽說過,不過現在估計沒有人不會不認識這神仙釀了,據說這喝了這酒就能看見仙境,做了回神仙,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可惜我卻沒有機會品嚐到”,突然又補充道:“好像這酒霸道,要酒量極佳的人才能飲用,普通人喝了沒看到仙境卻瘋傻了一回”。
柳紫蘭喃喃自語道:“竟有這種酒,喝了就能當一回神仙”。
易寒插話道:“公子,你昨夜才剛剛做了一回神仙,我們不稀罕”。
柳紫蘭惱嗔道:“別打岔”,朝那人問道:“那裡才能買到這種神仙釀呢?”
那人哈哈大笑:“很多人都抱著這個嘗一嘗的念頭,可惜啊,這神仙釀卻是有市無價,那小姑娘在西湖邊的天外天酒樓擺下比酒大會,若要品嚐神仙釀卻需要勝過其他人,證明自己酒量非凡,每rì只有三人”,說著豎起三根手指,又補充一句,“那裡聚集的都是一些大酒罈的人,神仙釀是免費的,比試所飲的酒卻必須自己掏銀子”。
柳紫蘭揮了下衣袖,斥道:“俗套!”
易寒卻知道,那小姑娘機靈,這麼做估計是和那天外天酒樓的老闆合作,一者能賺足銀子,二者呢,也免去這醉仙釀被人哄搶的困擾,有時候供不應求也是一種麻煩,他更好奇的是誰這麼無聊花費人力財力將這些文字鑿刻成石字,問道:“這些石匠又是怎麼回事”。
那人頓時來了jīng神,說道:“方家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