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飛也不能假裝偷聽,因為他知道李君驁的武功破錶,自己偷聽肯定會被抓到,到時候就不知道喪心病狂的師父父會怎麼修理自己了,只能一個人抓耳撓腮。
葉雲飛晃到院子門口,正巧看到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從前面小徑上路過。女人並不是一個人,身邊還有另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八年紀的女人,打扮的也是很精彩,她們正細聲細氣嬌滴滴的談笑著。
其中一個,葉雲飛是認識的,而且那個女人也認識葉雲飛。
“是你!……怎麼是你?”周紅珊笑容一下子就僵硬了,腳步也頓住了,瞧著院子門裡的葉雲飛,整個人都傻了,她哪想到進皇宮之後竟然還能遇到認識的人,而且這個人周紅珊並不想見到。
“咦,姐姐認識這個人?”周紅珊身邊的女子驚訝的看著葉雲飛,又抬頭看了看院子的匾額,又看了看守著院子的侍衛,說道:“這兒怎麼會有個男人?”
周紅珊身邊的女人是趙璞玉的妃子,只不過不得寵,一年都見不著趙璞玉一面,正巧和周紅珊住的很近,於是兩個哀怨的女人就組成了聯盟,平日裡酸溜溜的說說話,要不就出來到御花園去走一走,不想今天這麼一走,就瞧了奇怪的事情。
葉雲飛假裝很驚訝瞧見周紅珊,說:“我正想問,怎麼在這裡遇到紅珊仙子了?”
周紅珊比武招親那日晚上出了醜事,她知道葉雲飛落腳的院落和吳國世子的很近,所以肯定聽到了動靜,所以周紅珊是一輩子也不想見到葉雲飛的,誰想偏偏就在宮中遇見了,若是讓皇帝知道自己和別的男人有醜聞,豈不是要龍顏大怒?
周紅珊就想匆匆離開,都不搭理葉雲飛,只是說:“妹妹,我們出來這麼久,我身子都乏了,如不我們回去吧?”
楊妃一聽,就聽出來周紅珊的口氣不對勁兒,雖說她們都是不得意的女人,都是見不著皇帝的女人,也口頭上結成了聯盟,可是如果能少一個人爭搶皇帝那也是好事情。
楊妃當下就說道:“可是姐姐,我們才出來一會兒,還沒到花園子裡去瞧呢。”
周紅珊臉色有些不好看了,看出來這個楊妃是要故意刁難自己,一口銀牙差點暗自咬碎了。
楊妃好奇的打量葉雲飛,然後問看門的侍衛,說:“他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這不是廢院麼?”
侍衛見是主子問話,不好不回答,就說:“是葉將軍之子,陛下暫時安排在這裡的。”
楊妃吃了一驚,沒想到葉雲飛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一個少年,竟然是葉將軍的兒子,想著將軍的兒子不是應該很魁梧才對麼,反觀葉雲飛比有錢人家裡的男寵還要文弱。楊妃這麼一想,不禁柳眉就皺了起來,猜著這人不會是被陛下瞧上了,所以才安排在宮裡吧?
葉雲飛哪知道自己都被誤會成皇帝的禁1臠了,還打算瞧她和周紅珊互相鬥呢。
那楊妃頓時變了臉色,不屑的瞧了一眼葉雲飛,說:“哼,我還以為是什麼人物。姐姐,妹妹身體也乏了,我們走吧。”
周紅珊雖然驚訝,不過還是跟著楊妃走了。她走到一半,回頭瞧了一眼,似乎是悟到了什麼,和楊妃算是想到一塊去了,臉色也有些不好看起來。
葉雲飛一頭霧水,覺得莫名其妙,想不通那兩個女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索性就往回走,反正出來的時間也挺長的,不知道師父父和微生良驥的話說的怎麼樣了。
房間裡,微生良驥見葉雲飛出門走遠,就問李君驁,說:“你支開葉雲飛,是有話對我說?”
李君驁說:“我先前沒有問,你和周撰文到底是什麼關係?”
微生良驥笑了,說:“這個很重要?我說過我們的目的是相同的。”
“很重要。”李君驁說。
微生良驥思索了片刻,說:“周撰文是皇帝派到武林中來保持平衡的一個人,但凡對朝廷有危險的人,都會讓周撰文暗中除掉。我很小的時候,忽然有一天,全家人都被殺光了,而這個仇人就是周撰文。”
李君驁不禁有些吃驚,他本以為微生良驥只是和皇帝有仇,沒想到也和周撰文有仇。這麼說,微生良驥一直知道周撰文是他的仇人,可現在周撰文卻是他的師父。
微生良驥目光有些漫無目的,似乎在回想很久以前的事情,說:“我那時候還很小,被屍體掩蓋住,死裡逃生逃過一劫,其實我覺得當時我已經死過一次了。然後我離開了,開始在江湖上市井中混,沒有錢吃飯沒有住的地方沒有武功報仇,還不如當初一起死掉的好,那些日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