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郝羞的低下頭,聲音弱弱的。
江江。
“沒事兒可能是有些累了”
康熙含糊其辭。
的確是太累了,一路不眠不休的騎馬,進而,聽到的都是這些訊息,這是與他想象的不一樣的世界。他的盛世江山,沒有如他想象的美麗如畫。
“那你早點休息吧”
江江微微行禮,退出了房間。
帶著酸澀的楊梅在唇齒見留有餘味,康熙終於昏沉沉睡去。
漕幫議事廳這一夜燈火通明。
正座上,許明蕪一臉沉肅,目光冷清。兩排座位上,是漕幫的副幫主和各路堂主們,顯而易見,是因為大事兒他們才聚在一起的。
“幫主,現在鹽幫是欺人太甚了,他們與漕幫搶佔地盤,擴張勢力,絲毫沒有顧忌我們的想法,我主張是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左堂主路徽鬍鬚顫動著,橫眉立目。
“路堂主,給他們顏色看看,這話說來容易。可是,如果兩幫再起干戈,那麼,是用血來染紅的啊”
副堂主程期道。
程期年近而立,成熟穩重,心機沉沉。
“可是,我們就這樣被人欺負不成嗎”
路徽不服氣說道,他揮舞著袖子,對許明蕪道。
許明蕪微微仰頭:
“路堂主的意思我明白。漕幫鹽幫勢不兩立,已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這些年,我們都是忍讓著,小心翼翼的平衡著兩方的力量,盡力不招惹鹽幫,不給他們,我們會威脅他們的訊號。不過,我們也不會容忍他們欺人太甚的。”
許明蕪的手用裡抓住椅子的扶手:“漕幫從我先堂主手裡傳到我這裡,已經是三十幾年的基業,我一定會好好維護漕幫的名譽,利益,不會讓它收到侵犯的”
“我們唯堂主之命是從”
程期拱手道。
餘下的各堂主也紛紛拱手說道。
“現在,我們面臨的不只是鹽幫與鹽幫的糾葛,非一朝一夕的事兒,也不是一日就能解決的了的。是以,我們要從長計議。眼下,還有每年春天要給漕運使和鹽漕總督的捐稅如果我們不想每年都被這樣的苛責,還是要找鹽幫商議。告訴弟兄們,對鹽幫要剋制,我會去見鹽幫主袁平安的”
許明蕪一邊思索一邊道。
“是幫主,”程期道:“我們劫了楊善的銀子,已經是安全的送到了。漕幫在風陵渡口劫了一批銀子,也按照最開始講好的分了以眼下的形式看,他們雖然是有擴張的意圖,但是,並不是很想得罪我們的。”
“我知道了。只要有個轉圜的餘地就好”
許明蕪道。
“那就先這樣吧大家散了吧。”
揮揮手吩咐道。
眾人紛紛拱手道別。
只是,程期去而復回。
“怎麼了程期”
許明蕪問道。
程期比許明蕪大幾歲,自從許明蕪七歲進入了漕幫,一直都是對許明蕪照顧有佳。最開始,幫主之位未定,先幫主主張立許明蕪,而副幫主堅持要立程期為幫主,關鍵的時刻,程期主動提出退出,並且,表示效忠許明蕪,是以,許明蕪對他多了些感激和尊重。
程期與許明蕪自由青梅竹馬,是以,兩個人的感情非比尋常。程期屬意於許明蕪,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許明蕪堅持兩個人只是好兄妹,好弟兄。
“幫主,有些話,我不知道是不是該說”
程期猶疑著。
雖然程期的威望極盛,但是,他很估計許明蕪的名聲,是以,處處維護著許明蕪的地位。
“程期,這裡就你我,你不必這樣客氣這麼多忌諱,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許明蕪道。
藉著微弱的燈光,許明蕪多看了程期一眼。這樣說話的程期,自然是心中有事兒。
“跟你來的那幾位朋友,有幾個人身懷武藝,而且武藝高強,但是,卻是來路不明,這樣住在漕幫是不是安全呢”
程期道。
許明蕪不由得皺眉:
“漕幫素來是天南海北跑船,常常要借住,求助五湖四海的江湖朋友,是以,漕幫的大門,也是對來往求助的江湖朋友們敞開著我們這裡不也是常常有別的江湖幫派的朋友來借住嗎怎麼就唯獨他們不行呢”
“可是,我查不出他們什麼身份啊”
程期道。
“只要是他們沒有惡意,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