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乾一臉安然無恙的走了下來。
那鄒橫滿臉的不解之色的盯著鄭乾,他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原本一切都好好的,這個小子,卻是能夠識破自己的計謀?
“你不夠誠實!”
鄭乾看著鄒橫,直接開口道,“原本,我已經給了你機會,但是你自己沒有把握住,反而變本加厲,還妄圖在這裡殺死我們……“
“等等!”
鄭乾還沒說完,哮天犬便是急忙湊了過來,一頭霧水的喊著,“等等,先讓我捋捋,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簡單啊,這鄒橫對我們坦白的那一切,前面半截是真的,只不過後面是假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所謂的不能後退半步導致的,而是……他在最後的關鍵時刻,利用秘法,強行吸收了自己的那些兄弟們的本命精元,以壯大己身,這才僥倖逃命!”
“並且,他也不是宗主,真正的宗主,是他的師傅,他欺師滅祖,殘害同門,將他們送入了深淵,可能是惡有惡報,無意中,他墮入了詛咒陣法之內,成了黃沙人,活著出來以後,因為成了黃沙人,別人根本就認不出來他的面貌!”
“但是,他卻是聽到了許多的關於他的事蹟,欺師滅祖,殘害同門的事情,他的名聲徹底的臭了,他不敢再變回原本的樣子了,即便是後來一次無意中找到了這個月牙泉,和這個月牙泉裡面的可憐女人,交換了一枚七葉蟲,他也只敢在晚上沒有人的時候,恢復原本的樣貌!”
“這一次,我們的到來,並且打聽了之前的事情,這觸動到了那鄒橫的神經,讓他起了殺心,所以,半真半假的訊息,故意將我們引到了這裡!”
哮天犬似懂非懂。
忽然,它看著面前的月牙湖。
“那,這女人的腦袋,又是個什麼東西?”哮天犬問道。
鄭乾繼續道,“這個女人,是一個可憐人,因為鄒橫所在的宗門,乃是一個煉屍宗門,這個女人曾經是他們的屍王,所有的其他的傀屍的毒素,都是這個女人生產的!”
“但是,當他們宗門在北漠之甍被徹底的覆滅之後,偌大的宗門,便是再也無人能夠壓制得住這個屍王了,屍王開始大開殺戒,徹底的摧毀了整個宗門,而後逃之夭夭!”
“最後屍王來到這裡,被諸多正派人士圍攻,毀掉了身體,最終只剩下了一顆腦袋,這一切被鄒橫遇上,他將這屍王的腦袋,放入月牙湖內,然後再佈置好迷幻陣法,讓人無從發現,一些經過的旅人,在這湖邊休息的時候,時不時就會成為這屍王的食物!”
“如果沒有人經過的話,這鄒橫,便是會欺騙一些荒漠沙城的人來這裡,給這個屍王加餐,而我們,便是這批人!”
哮天犬可算是恍然大悟了。
難怪啊!
難怪這個屍王會聽從鄒橫的話,直接對他們出手。
鄭乾頓了頓繼續道,“不過,我已經用暗黑陣紋封住了這屍王的腦子,這段時間內,她是不會再聽從這鄒橫的話了!”
“天真!”
也就是在這時。
那原本被髮絲囚牢囚禁的鄒橫,猛然冷笑一聲。
下一刻,他長身而起。
周身之上,能量如同水波一般迅速的盪漾了起來。
而此刻,那些原本赤紅色的髮絲,此刻竟然重新變成了黑色。
這般黑色的髮絲,無論是力道還是堅硬程度,都遠非那猩紅色的髮絲。
“茲啦!”
鄒橫的雙手成爪,快速的攪動了起來,瞬間便是將那髮絲囚牢給衝擊出來一個巨大的缺口。
“哼,就算是你們知道了一切的真相,那又如何?想殺我,你們還太嫩了點!”
鄒橫瘋狂大吼。
他的身體,直接懸浮在空中。
周身的衣袍,迅速的鼓盪了起來。
忽然。
隨著一聲咔嚓的聲響炸裂,那鄒橫的身體之上的衣袍,直接成了粉碎。
赫然,在那鄒橫的身體之上,裸露在外的面板之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細微裂痕。
更為詭異的是。
從這些裂痕之內,密密麻麻的細小的蟲子,正快速的鑽了出來。
這些小蟲子,像是蜈蚣。
但是卻又不是蜈蚣。
這些蟲子的身體,全都是黑色的。
但是剛剛從那鄒橫的身體之內鑽出來之後,便是變成了猩紅之色,如同血染的顏色一般。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