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海棠仙子,黛眉緊蹙,似在沉思,不由迷惑地問:
“師父可知這位前輩的生前事蹟?”
海棠仙子輕搖雲首,道:“為師十六歲行道江湖,十九歲即來幕阜山,前後僅短短的三
年,是以對前輩人物的事蹟知道得不多,之後,經年奔波在外,如之心境不快,因而也極少
注意前輩人物的往日事蹟。”
說此一頓,又自語似的遲疑地道:“鈴目叟?鈴目叟為師似是聽你師祖她們談過,只是
當時沒有注意。”
一旁靜聽的雪丹鳳立即插言恭聲道:“師父將來晉謁師祖時,不妨向她老人家請
示……”
海棠仙子末待雪丹鳳話完,立即黯然一嘆道:“你們的師祖已是方外之人,我們今生均
無機緣再見到她老人家了。”
說罷,立即作了一個命江天濤繼續說下去的手勢。
江天濤恭聲應是,繼續由星子山說起,直到奪回繡衣,擊斃毒娘子等人,以及富喬麗和
皇甫香前去支援等事。
雪丹鳳聽說天雷子竟有那等駭人的威力,不由望著海棠仙子驚異地問:“師父,這些小
東西,怎會具有如此駭人的威力?”
說著,指了指海棠仙子蒲團前的那一袋天雷子。
海棠仙子看了一眼那些晶瑩透明,殷紅如火,看來十分可愛的天雷子,略一沉吟,立即
望著江天濤為難地解釋道:“濤兒,為師並非不願將昔年天雷子的真實事蹟說給你們聽,只
因這件事有貴堡上代先祖牽連在內,為師不便擅述,我想,將來令尊江老堡主,定會和你講
述此事。”
江天濤和汪燕玲聽得心頭一震,頓時一愣。
海棠仙子繼續正色道:“不過你須記住,如果江老堡主不主動談起此事,你今後就應該
避免再談此事。”
江天濤聽得愈加震驚,不由連聲應是。
海棠仙子愉快地看了江天濤四人一眼,突然爽朗地笑著道:“好了,你們也聽了我講的
真實故事,濤兒也向我述說了他半年多來的奇遇事蹟,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四人聽得一愣,乍然間,鬧不清海棠仙子何以突然逐客?
江天濤首先立起,躬身一揖到地,同時恭聲道:“師父請安歇,明日濤兒再來伺候。”
海棠仙子慈祥的點點頭,親切地道:“這幾日你必事多,如無要事,不必前來。”
接著是汪燕玲和朱綵鸞,雙雙施禮,齊聲恭候晚安。
雪丹鳳含笑立在一例,愉快地望著汪燕玲和朱綵鸞,準備代師送客。
海棠仙子一見,佯裝一愣,望著雪丹鳳驚異地問:“噫,鳳兒,你怎的不向為師請安,
隨你濤弟弟前去?”
雪丹鳳一聽,花容立變,笑容頓斂,不由脫口戚呼:“師父!”
戚呼聲中,咚的一聲跪在地上,晶瑩的淚珠,頓時滾下來。
汪燕玲和朱綵鸞兩人看了這情形,不由同時一愣,乍然間,鬧不清海棠仙子何以即刻命
雪丹鳳隨江天濤前去,更不知雪丹鳳為何下跪。
但是,聰明過人的江天濤,感激恩師的成全,不由也咚的跪在地上,淚下如雨。
海棠仙子神情肅穆,但卻慈祥地望著雪丹鳳,親切地問:“鳳兒,你可知為師講故事的
苦心?”
雪丹鳳玉手掩面,流淚點了點頭。
海棠仙子立即欣慰地道:“那就即刻隨你濤弟弟前去!”
雪丹鳳流著淚道:“鳳兒捨不得離開師父,讓師父一人住在這座空曠的石洞裡。”
恭身肅立的汪燕玲,心中一動,立即插言道:“既然雪姊姊和濤哥哥都離不開仙子前
輩,何不講仙子前輩至峰下花園居住,環境幽美,清優寧靜,雪姊姊和濤弟弟又可早晚請安
定省,豈不兩全其美。”
海棠仙子欣慰地一笑,道:“貧道孤寂成性,居此已成常習,玲姑娘的美意,貧道心領
了。”
朱綵鸞心直口快,立即提議道:“留仙子前輩一人在此,雪姊姊和濤哥哥定然終日不
安,以晚輩之見,雪姊姊與濤哥哥大禮後,雪姊姊帶一丫環,仍舊留此服侍仙子前輩,濤哥
哥可於規定日子前來向仙子前輩請安,次日再回堡去,如此非但仙子前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