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聽只得無可
奈何地催促道:“我的少堡主,別盡在這裡發呆啊,要去也該走啦!”江天濤一定神,不由
憂急地問:“林婆婆,我們男孩子總也該有一套法寶吧!”
林婆婆一聽,精神大振,立即呵呵一笑道:“你們男孩子的呀,最簡單,只要低聲下氣
陪笑臉,磕頭作揖,鞠大躬。告訴您,這套法寶最靈,保您的玲妹妹破涕為笑。”江天濤一
聽其中有磕頭不由眉頭一皺,遲疑地道:“這怎麼可以……”
林婆婆老氣橫秋地一推江天濤,同時笑著道:“運用之妙,存乎一心,我老婆子只是給
您說個原則,如何去運用,那就看您少堡主自己了。”說此一頓,突然忍笑正色道:“少堡
主,見機行事,切忌墨守成規,我保您稱心如意,快去吧!”
說罷,滿臉祥笑,一連在江天濤肩上拍了幾下,接著,大袖一揮,展開輕功,直向客店
方向如飛馳去。江天濤聽了林婆婆的一課兒女經,覺得挽回雪丹鳳和汪燕玲的信心大增,興
奮地失聲一笑,逕向北關大街馳去。
前進中,他不時啞然失笑,憂急心情,一掃而空。由於風厲天冷,北關大街上,除了一
兩家客棧門前,孤伶伶地懸著一盞隨風搖晃的防風燈,看不見一個人影。江天濤到達北關大
街上,沿街疾走,不出百步,前面靠北一家客棧門前,果然懸著一方招牌……鼎隆客棧。
再看店門,早已關上,一盞昏沉暗淡的防風燈被風吹得吱吱直響。江天濤知道叩門反而
誤事,於是一長身形,凌空飛上房面,凝目一看,客房大都一片漆黑,僅東北角的兩三房窗
上,倘亮著燈光。於是,一伏身形,疾如掠空飛燕,越過三排房面,飄然落在最前面的一間
亮著燈光的長窗前。
江天濤有了東梁山的經驗,不敢再貿然向內窺看,他首先側依窗臺,凝神一聽,發現窗
內有沙沙紙響,房內之人或許是正在看書。他知道,這時的汪燕玲傷心尚且不及,哪裡還有
心情閱讀?於是一長身形,逕向房面上飛去。
但是,就在他足尖剛剛踏向前簷的同時,窗內突然傳出一聲強抑悲痛的傷心啜泣聲,而
且,極似女子。江天濤心中一驚,衫袖輕經一抖,一式柳絮飄身形毫無聲息地又飄回窗前。
緊接著,強抑心情的憿動,悄悄伸出小指,在窗紙上輕巧地戳了一個月牙小洞。
覷目向內一看,心中大喜,正是身穿黃衫,頭束方巾的汪燕玲。汪燕玲雙眉緊蹙,淚痕
滿面,一雙澄澈如秋水的鳳目,已經又紅又腫了,她正坐在桌前,提筆寫字。江天濤不知她
在寫什麼,凝目一看,面色大變,脫口一聲驚啊。
就在他失聲驚啊的同時,窗內噗的一聲,眼前一黑,房內的燈光已熄了。江天濤震驚地
立在窗前,他完全驚呆了,因為,他看到汪燕玲正在寫玲兒絕筆四個字。他不需要看紙上寫
些什麼,那必是寫給父親江浩海的一封絕筆信。
這時,他的腦海裡,突然想起林婆婆的話……少堡主快去,錯過今晚的機會,也許您永
遠見不到您的玲妹妹了。他確沒想到,林婆婆料事如神,竟被她說中了。
心念末畢,驀聞窗內的汪燕玲,忿怒地沉聲問:“什麼人?”江天濤一定神,慌得急聲
道:“玲妹,是我!”房內先是一靜,接著是一陣沙沙揉紙的響聲。
江天濤知道汪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