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軟床上,一雙朗朗星目,正
炯炯地望著帳頂上方。
彩虹龍女看此情形,不禁有些心痛,不自覺地咳嗽了一聲。接著是江天濤不高興地低聲
問:“什麼人?”朱綵鸞向冷萍呶了呶嘴,立即掀開帳簾,讓冷萍當先走了進去。
正在為皇甫杳苦惱的江天濤,一見冷萍四女進來,星目不禁一亮,心中雖然十分驚異,
但卻含笑平靜地問:“你們還沒有睡?”冷萍親切地一笑,尚末答話,朱綵鸞已搶先道:
“我們聽到你一直在唉聲嘆氣,不放心,所以一齊來看你。”
江天濤一聽朱綵鸞的回答,知道四女必來追問日間松竹林內的事情,由於她們已經聽到
他的懊惱嘆氣,只得黯然肅手,淡淡地道:“請坐!”冷萍四人也不客氣,就在帳內左右高
幾兩側的圓凳上坐下來,江天濤沒有落坐,依然在帳內踱步,俊面上充滿了憂急神色。
鄧麗珠雖然越發的喜愛這位濤哥哥,但是她總覺得自己毫無把握成為九宮堡的少夫人,
是以,心情總是為此苦悶。這時見江天濤面帶憂急,知道他必也是為情苦腦,於是同情地安
慰道:“濤哥哥不必過分苦惱,應該以保重身體要緊,武功再高的人,也經不住終朝憂慮,
懊惱煩心……”
冷萍也介面安慰道:“是呀,珠妹妹說得極是,我想汪姑娘她……”江天濤正在煩心,
因而末加思索,立即搖搖頭,黯然道:“不是汪表妹。”朱綵鸞聽得杏目一亮,精神一振,
不由驚喜地歡聲道:“那一定是雪姊姊?”
江天濤知道朱綵鸞誤會了,但是他怎敢肯定地點點頭?萬一將來與雪姊會了面,不但朱
綵鸞不依,就是雪姊姊也會生氣。如果實說是皇甫香,非但惹得朱綵鸞等人的不滿,而且使
彩虹龍女也感到難堪,問起原因來,自己也無法解脫。
尤其,很可能引起朱綵鸞等人的胡亂猜嫉,必疑他那夜趁皇甫香沐浴之際,飽餐秀色,
看了個一覽無遺,到那時百口難辯,才是真正的冤屈。心念至此,不自覺地嘆了口氣。
朱綵鸞誤以為江天濤已經預設,倏然立起身來,興奮地道:“我們現在分頭到鎮上客店
中去找,雪姊姊一定還沒有離去。”江天濤聽得心頭一震,暗自焦急,他既不敢說去,又不
便阻止,只是踱著步子搖頭嘆氣。
冷萍看在眼內,知道江天濤有難言之苦,立即阻止道:“這般時候店家多已休歇,找尋
已不容易,再說濤弟弟他們已見過了,想必把話已談清楚了,如果雪姑娘有意和我們見面,
便不會在聽到我們呼喊濤弟弟時,那樣匆匆地離去。”
江天濤聽得心頭一震,他深怕冷萍已看到了皇甫香,因而不自覺地停止踱步,驚異地望
著冷萍。恰在這時,一直想知道雪丹鳳究竟生得是如何天仙美貌的鄧麗珠,突然插言問:
“萍姊姊看到那位雪姑娘了?”冷萍輕搖螓苜,笑著道:“我當時僅看到一點白影,一閃而
逝,是不是雪姑娘我就不知道了。”
江天濤一聽冷萍僅看見一點白影,心中頓時如釋重負,自然地坐在大椅上。朱綵鸞似是
知道雪丹鳳的心事,這時聽冷萍說是一點白影,不自覺地黯然道:“那就是雪姊姊了。”
說著,坐回原處,舉目望著江天濤,黯然問:“你在大洪山曾說一同去梵淨山,現在龍
首大會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