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香,毒丸等。
他看看看懷中的幻娘,柳眉彎彎,睫毛長長,挺直的鼻子,菱形的小嘴,豐腺的香
腮,圓潤的耳垂,玉蜂高聳,酥胸起伏,竟是一個千真萬確的睡美人。
審視間,他的心神焉然一蕩,雙頰突然發燒,那陣奇異難耐的熱流再度由小腹丹田
中徐徐地生起來。
江天濤慄然一驚,頓時發覺那陣濃郁甜膩的香味,仍瀰漫在整個閣廳內。
遊目一看,發現距離閣梯不遠的高九土,放著一座精巧細嫩的白鋼小鼎爐。
一縷淡淡白煙,鬆鬆上升,直達閣樓,徑由梯口撩繞飄進上層。
江天濤一見,頓時大怒,再看看青蓮和粉荷,正一瞬不瞬地四隻眼睛望著它的俊面
和懷中的幻娘,目光奇異,分不出是嫉,是羨,是妒!
於是俊面一紅,立即怒聲道:“還不快些接過去。”
說著,兩臂立即托起了暈睡在懷裡的幻娘。
青蓮、粉荷一見,慌得匆匆走了過來,急忙將幻娘協力接過去,立即放在一張寬型
的長凳上。
江天濤端起桌上的酒杯,急步走至小鼎爐前,掀開鼎蓋,立即將酒杯的酒傾進鼎爐
內。
嗤的一聲輕響,暴起一股淡綠濃煙,那陣甜甜膩膩的香味更濃了。
江天濤見滿杯的酒傾入鼎內沒有起火,斷定酒中無毒,但想到青蓮、粉荷的驚惶神
色,又覺得這其中定有不軌。
他發覺青蓮、粉荷神色平靜,一如常人,必是在事先服了毒娘子給她們的解藥,而
自己沒有過份中毒的原因,想必是朱仙果存在血液中的靈氣,發生了作用於是,緩緩轉
過頭來,威凌地望著早已驚得粉面蒼白,神情惶慌的青蓮、粉荷兩人,指著小鼎爐,低
沉問道:“這裡面是什麼香?”
青蓮、粉荷,極為恐懼地頭聲訊:“……玉……露……香……”
江天濤立即又逼問了一句:“有什麼妙用?”
青蓮、粉荷見問,原已有些蒼白的粉面,頓時通紅,同時羞澀地低下了頭。
江天濤心中一動,故意怒聲道:“酒裡放的什麼香?”
青蓮兩人驚得渾身一戰,急忙用極輕微的聲音頭聲說:“也……是……玉露……
香……”
江天濤一聽,恍然大悟,方才幻娘上去必是請他下來晚餐,希望在煙香失靈後,再
利用酒來毒他。
他根據自己生理上的變化和青蓮三人的羞澀,這種玉露香的作用已極明顯,於是,
冷冷一笑,故意沉聲道:“請即轉告貴堡女掌院,在下與她遠無宿仇,近無嫌怨,為何
用這等玩笑戲耍在下,這事如果傳至老堡主的耳裡,大家都不體面。”
說罷,不屑地冷哼一聲,徑自沿梯走上閣去。
來至內室,心情焦躁,十分煩悶,不由揚腕震熄了紅燭,和衣倒在床上,他的腦海
裡一直盤旋者這一連串發生的意外問題。
他在“繡衣”末找全前,儘可能不與“毒娘子”公然作對,尤不可增加她心理上的
猜忌。
同時,要籠絡住青蓮,粉荷和幻孃的心,使她們甘為己用。
其次,必須要和表妹取得連絡,明瞭堡中情形然後方能暗中行事,否則,終日住在
閣上,形如沒有耳朵的大瞎子。
江天濤思潮起伏,掘轉覆側,時坐時臥,時而在室中鍍步,心緒紛亂已達極點。
驀然,他的星目一亮,心頭一震,條然由床上躍身下來。
因為,他發現父親的這座臥室與母親璇璣玉女的寢室現在表妹汪燕玲住的香閨,不
但形式完全相同,而在床邊的石壁前,同樣地懸著一幅猩紅大絨幕。
江天濤智慧超人,斷定絨幕後也許有通向地下的石門暗梯。
他悄悄走至絨煒,掀開壁幕一看,頓時驚喜欲狂,他發現石壁上的形式與表妹汪燕
玲香閨壁上的形式完全一樣。
於是,默運功力,將兩掌平貼在第三塊方石上,沉勁用力一推,石壁上立即發出一
陣沙沙輕響,一個門形石縫立即現出來。
江天濤這一喜非同小可,幾乎忍不住撥出聲來,他的兩掌也因過度的緊張和興舊而
滲滿了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