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牽著他的手,領著美人,打算夜探‘墨居’,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選擇夜裡來,卻只想夜裡來看看!
我始終不相信墨言會這樣輕易的死去,卻又敵不過炅筠那無法懷疑的目光。但我終究想不透,如果‘墨居’‘流齋’‘景秋山莊’都是平駕與武林的世家,流水那廝都可以將一張紙攥成碎片,墨言的武功又怎會弱呢?
“水,用手把那棵樹砍了!”
“恩?”
“不要把那石頭給我炸了!”
“啊?”
“你到底會不會武功啊?”
“色,誰會隔空碎大石的功夫,你告訴我,我去學!”流水錶情很誠懇,果真是好學的好孩子。
我眨眨眼睛:“你不會啊?那你會什麼?弄得江湖中人那麼崇拜?”
“我會……不和你說!”
“不說拉倒。”我轉身繼續往前走。
“我說像和你炫耀似的。”流水狡詐的一笑。
“連碎大石都不會,還好意思和我說在炫耀?”
“你會?”他瞪我。
“我會!”點頭:“你可以不信,但有天一會看見。”我高深的一笑,繼續往前走。
“慢點,等等我。”流水夾著屁股,屁顛顛的跟了過來:“色,你太猛,我的後庭疼。”
“流水!你這廝就不能好好說話?想讓我捏死你,是不是?”我又開始有想揍他的衝動,他拿的那是什麼聲調,氣死我了。可他好象誇我厲害哦,還是不打了,呵呵……虛榮心,總算得到小小的滿足。
“親親我,我就好好說話。”他把臉遞了過來。
我瘋的心都有了,卻快速的在他嘴上親了一口,回身踢了腳美人:“快走!”美人被五虎照顧的很好,聽說最近還迷上了山下的‘兇悍一隻花’。我讓五虎晚上把那母狗打劫來,和美人成親。既然我們靠打劫起家,就要繼續發揚這種不花錢,搶媳婦的光榮作風!哪怕是隻母狗,也堅決不放過!
‘墨居’在眼前,我沒有走正門,而是從側門晃進。我們一行兩人,外加一條狗不狗,狼不狼的美人,熟悉的繞著院子,卻沒有發現任何一個人。人都哪裡不去?即使樹倒猢猻散,也不至於散得這麼快。墨家除了墨言,在沒有其他兄弟,就算是府內人搶財產,也不至於搶得這麼徹底,搶得這麼直接有效率,簡直比我們‘殿殺’還狠。
我帶著滿腹的狐疑,往靈堂走去。
靈堂也空空如也,心裡糾結著痛,我卻告訴自己,自己不是來看墨言最後一面,而是要找出破綻。也許,墨言沒有死,藏在哪個我不知道的角落,我一直這麼告訴自己,騙著自己,沒有意思,卻讓我更痛苦。站立在黑漆漆的靈堂,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感受什麼?墨言,如果你在,給我暗示吧。
這時候,美人突然對著門口狂吠了幾聲。我忙竄了出去,看見白色的人影一閃,我急切的追了過去,而他好象也正向我奔來。我的心激動澎湃,咚咚跳躍的快蹦出胸口,墨言,我就知道你不會死,一定不會死!
我張開懷抱想抱住他,可伸出的手,卻僵硬在半空,久久不肯放下。
“芙蓉公子,我是寶輝。”來人輕輕的,小心的說。
“寶輝……”我記得他,他是我剛到古代那天,對著我往湖裡尿尿的小孩。我居然把他看成了墨言,眼濁成什麼樣了?我徒然的將手放下,無力的垂著。
“公子,我家公子有東西給你。”
我神經激動,一把掐住他:“他沒有死是不是?是不是?”
“公子……” 寶輝抬起朦朧的淚眼,看著我。
我的心一下子擰出血來,久久不能言語,最後卻輕輕一笑:“寶輝,你家公子是怎麼死的?”
“我家公子到底是怎麼去的,我也不知道……”他揮袖擦去眼淚,仰頭看我。
“不知道?”我的聲音突然提高。
“老爺說公子被‘玖’的殺手暗害了。”
“老爺?墨言的父親?”我腦袋混亂一片。我一直以為墨言雙親不在,我在這住的三個多月,和墨言相處了那麼久,從來沒有聽他說過,他有父親,更沒有聽任何人提起過‘墨居’還有位老爺!
“是啊,老爺在少爺出生後,就離開了‘墨居’,二十餘年沒有回來過。而且,夫人在的時候,還特意命令過,任何人不許再提起老爺。”
“你家老爺說墨言是被‘玖’的殺手暗害了,是嗎?”我想抓住什麼,卻忽閃而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