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說道:“若曦姑娘,萬歲爺請了個新太醫,奴才帶來給您瞧瞧病。”
“讓他走吧,我沒病。”溫婉清冷的聲音從裡屋響起。
我心中略有不服,還沒看就讓我走,朗聲便道:“姑娘若真是沒病,何不讓在下診斷了之後再說也不遲,這樣在下也好回了差事,請姑娘能夠體諒在下的這份難處。”
身邊的王公公聽了我這番話,瞪著眼睛指著我便斥罵道:“冷若寒,你好放肆,若曦姑娘是何許人,你也敢在這兒大放闕詞。”
我低下頭,沒敢再多說什麼。正在這時門突然被開啟了,走出了一名女子來。
她就是若曦?我抬頭看向她,不出意外,她是美麗的。她眉清目秀,如出水芙蓉般俏麗;她明眸皓齒,高雅淡潔;她體態優美,風姿秀逸;她肌膚粉嫩,白裡透紅,似吹彈可破,大大的眼睛透著智慧的光芒,略有些憂鬱與無奈,雖面帶病容,仍是神采飛揚,好一個奇女子,難怪會讓雍正皇帝如此傾心。
她的衣著很樸素,手上戴著一個木蘭花的手鐲。這,這是“那次”我看中的那隻鐲子呀,原來如此,那天皇上微服出宮定是給若曦姑娘買首飾去的,看著眼前的女子,我或許也能體會皇上的那份心思了。只是這鐲子到了若曦姑娘的手上,要拿回來怕是更難了。
“難道你只需瞧著我便可知道有病沒病嗎?還是進來吧。”若曦輕輕地開了口,聽不出喜怒,說完便走進了屋。
“在下失禮了。”我略顯尷尬,有些不自在,跟著王公公也走進了屋。
屋子裡很乾淨,沒有多餘的擺設,卻讓我很親切。只見若曦已半躺在塌上,看樣子是等著我過去瞧病了。這若曦也並不是一個不通情理之人啊。
“冷太醫,還楞著做什麼呀,快替姑娘看病去啊。”王公公輕推了我一下,我回過了神,深吸口氣,走到了塌前。
塌上還放著一張小案桌,上面放著幾張寫過字的紙,想來是若曦平日裡練的字,我無意的看了一眼,可就是這一眼讓我渾身的血液幾乎逆流。
我此刻的心情異常激動,身體微顫地看著若曦,難道她和我是……我無法往下想,我必須要馬上得到答案,可這裡還有個王公公,有他在我沒辦法暢所欲言,得想個法子支開他,我定了定神,便道:
“剛才在下瞧了姑娘的面容,基本已斷出了病症,所以在下想試試家傳的醫術來為姑娘醫治,不過,”我面向王公公,“卻需要公公的幫助。”
“冷太醫,請說。”王公公滿口應承。
“在下想要一碗水,但並不是一般的水,而是極度純淨之水。”我在肚子裡偷笑。
“純淨之水?冷太醫說的是山上的泉水嗎?”王公公神情猶豫,帶著份疑問。
我咳嗽一聲,“非也,只需水開後的蒸汽凝結而成的水,所以在下請公公弄一碗過來。”
“這……恐怕不太方便吧。”王公公有些遲疑。
“王公公,你去吧,我倒想試試這法子。”若曦姑娘發話了。
“喳。”目送著王公公的背影,我頓時放鬆了心情。
沒有任何遲疑,我拿過案桌上的紙,對若曦說道:“姑娘寫了手好字啊,不過姑娘寫的這首詞卻有些怪異,我倒是配了首曲子,你不妨聽聽。”說完,沒等她有所反應,我便輕輕唱了起來: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
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
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
桅子花白花瓣落在我藍色百褶裙上
「愛你」你輕聲說
我低下頭聞見一陣芬芳
那個永恆的夜晚十七歲仲夏你吻我的那個夜晚
讓我往後的時光每當有感嘆
總想起當天的星光
那時候的愛情為什麼就能那樣簡單
而又是為什麼人年少時
一定要讓深愛的人受傷
在這相似的深夜裡你是否一樣也在靜靜追悔感傷
如果當時我們能不那麼倔強
現在也不那麼遺憾
你都如何回憶我帶著笑或是很沉默
這些年來有沒有人能讓你不寂寞
永遠不會再重來
有一個男孩愛著那個女孩”
唱完了,這首詞我太熟悉了,它分明來自於鄭曉冰的那個時空。我看到若曦眼中的詫異絕不亞於我,使我更加確信心中的答案。
“請問若曦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