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低沉,眼前的紅色也漸漸地淡去。
“不要丟下我,我不要一個人……”左君彤狂亂地呼喊著,試圖挽留些什麼。
“你不會孤獨的,不管你身在何處,只要你身上流動著麒麟的血脈,麒麟一族就永遠和你在一起,何況你還有必須守護的大地啊……”未知的聲音盤旋地消失在漸漸黯淡的夢境,似乎是錯覺,聲音消失的瞬間裡,音波中卻意外地傳遞著欣喜和愉悅。
“啊……”猛然睜開雙眼,從噩夢中驚醒,窗外依舊是夜色沉沉。
左君彤大口喘息著,肺葉如同被火燒般灼痛著,身上的睡衣早被汗水溼透,而單薄的身體則在不知不覺中緩緩地顫抖著。這顫抖並非因為涼意,而是發自內心深處的某種不知名的恐懼。
好真實的夢境,被屠殺的麒麟一族、傳遞聲音的先哲、未知的答案,彷彿一切都是真實存在著的,而自己就是那個麒麟一族的血脈繼承者。也許是玄幻小說看大多的關係吧。左君彤強笑著告訴自己,以後不能再在睡前看玄幻魔法類的小說了。
了無睡意的左君彤走進浴室,洗去一身的汗漬,也藉著溫熱的水,把夢中的不安、憤怒和仇恨全部衝去。但左君彤沒有注意,在六月的夜空裡,一輪鮮紅色的妖異之月正散發著屬於血腥的色彩……
噩夢中醒來,想要再度入睡,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原來能讓自己安然入睡的人形床墊也離開了。左君彤乾脆從冰箱裡抓過幾瓶啤酒,獨自坐在小公寓的窗下喝著。
這個位置曾經是某人最喜歡坐的,倚著窗臺,左君彤不期然想起那個突然消失的“保鏢”。曾經在好幾個晚上,裝睡的自己,偷偷地窺探著在窗下抽菸的男人,就在這個位置。
時間過得真快,遇上衛非絕轉眼都快半年了。
第一次見到衛非絕,他就感覺到衛非絕身上那種特殊的氣質,那種混合著高傲、強烈自尊以及充滿著攻擊性的氣質。即使經過人生中最慘重的挫折,但那種屬於上位者的氣質,依舊吸引著別人,而自己就是其中的一個。
左君彤很清楚,衛非絕註定是那種站在高位俯視一切的男人。
在半翼酒吧的半年,只是用來調劑他的心態罷了,衛非絕的離開,早就在那個什麼君朗集團建立的最初就已經註定了的。
就像雄鷹折去了翅膀,只能無奈地站在窩裡,可是,只要翅膀癒合,藉著一脈勁風,就能重上青雲一樣。
衛非絕總有一天要離開自己,回到屬於他的世界裡去,只是左君彤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麼快,而且還是這麼突然。
突然到讓他連心理準備都沒有。
按道理,左君彤不應該這麼沮喪,但他的心裡偏偏有著某種被拋棄的感覺。
“白痴,養了你這麼久,離開的時候連招呼也不打一個,真他媽的混蛋。”憋著氣,喝下一瓶啤酒,罵罵咧咧地說著粗話。
看地上散亂的酒瓶就可以看出左君彤的“怒氣”有多深了。
不過話說回來,究竟誰養誰,就要另外研究了……
危機
麒麟?
這個稱呼很陌生,
卻又讓人感覺莫名的熟悉。
把傳說當成現實,
卻有人已經沉迷。
除了嘆息,我別無能力。
但別人舉辦一個瘋狂的遊戲,
為什麼追逐的對像卻是無知的自己?
搞哈米東西?
——左君彤
“乒……” 當刺耳的聲音再度在高雅的飯店裡響起時,所有的服務生不用眼睛去看,就能夠在腦海裡模擬出肥頭大耳的吝嗇老闆那張幾乎可以和夜叉媲美的鐵青的臉,同時,左君彤那張充滿了無辜表情的臉蛋也會同時閃現出來。
接下來就該是老闆的怒吼和左君彤的道歉了……
“左君彤,你這個大混蛋……你這個敗家的衰神……”老闆用與其粗壯得猶如油桶般的身材完全相反的高八度失聲斥罵,再度增添左大公子的敗家紀錄。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千篇一律的道歉裡已經快找不到任何歉疚的成分,無辜的表情也已經成為難以改變的肉皮招牌。
雖然工作由酒吧換到服飾店,再換到大賣場,再換到飯店,但無辜的表情卻成為左君彤工作的最好夥伴,而最佳搭檔自然是順口而出的道歉之辭了。
左君彤現在終於深深地瞭解到自己“宇宙無敵的敗家神通” 已經在不知不覺中修煉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同時,他也最終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