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的一排屋頂了。
也就是說,困了他們足足半個月的那片該死的鬼地方,終於被他們走出來了,雖然這走出來的方式讓他們完全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噗通……”當先的那名旭陽宗弟子腳下一軟,跌倒了下去——危險的解除和暫時的安全讓他心裡緊繃著的那根弦徹底地斷掉了,也讓他再也沒有了往前奔跑的力氣。
就像是某種訊號一樣,跟在身後的其他人也紛紛地雙腿一軟,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一時之間,眾人都只顧著感受劫後餘生的快感,沒有人說話了。
“我……我們終於……出……出來了?”良久後,其中一名旭陽宗弟子打破了眾人之間的沉默。
他依舊氣喘吁吁,所以說起話來也是斷斷續續的。
“出來了……”另外一名旭陽宗弟子半是感慨半是驚魂未定地說道,心跳依然沒能平復。
他們朝身後望了望,發現身後也是一片青山綠水、歲月靜好的樣子,哪有什麼迷霧或者猛獸在追著他們?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有限的閱歷實在沒辦法為他們解釋所遭遇到的這一切。
“秦珊珊”幾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眼裡閃過了一抹得意。
她在這片區域之內設下了一個巨型的陣法,對陣法知識從來沒有了解過的旭陽宗弟子自然不清楚自己著了道了,還想著有什麼“鬼魅”在作祟。
葉修文倒是猜出了一點,但他對陣法知識也瞭解得不深,這種巨型又複雜的陣法,他是沒有什麼辦法解開的,只能等著陣法主人現身,看看對方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葉修文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秦珊珊”,眼裡劃過了一抹沉思。
他只希望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不要對凜天峰懷有敵意,否則的話,她那一手擺陣和畫符能力就會對這次的拯救行動造成不小的困擾。
察覺到葉修文的視線,“秦珊珊”回視了過去,對他挑了挑眉毛,眼裡的目光像是在問著:幹嘛?
葉修文默不作聲地收回了視線。面對這個神態間像極了小師妹的女人,他有時候會萌生出一些不切實際的希望,希望對方就是君曉陌。
可惜,理智告訴他,這是根本不可能的,哪怕小師妹的天賦再高,短短十二年的時間,也完全不足以讓小師妹擁有如此強悍的戰鬥力。
所以,他只能壓下心裡的那股酸悶感,選擇不去聽、不去看,也不去想,這樣,他才不會陷入那種患得患失的心境之中。
“秦珊珊”在嘴裡不屑地“嘁”了一聲,在葉修文身後偷偷地對他翻了個白眼——原本還覺得他的性子不錯呢,沒想到是個想法太多的悶葫蘆。
她覺得與這種人相處最心累了,因為永遠不知道對方是在想些什麼的,哪怕對方可能無害,也會因為這種悶葫蘆性子而產生諸多的誤會。
“秦珊珊”顯然不知道,在別人的眼裡,她也是很冷傲難以接近的,只是在相熟的人面前,她才會稍微地露出一些隨心的小性子而已。
經過了這一次的詭異事件以後,旭陽宗這一群弟子們像是不約而同地產生了想要快一點回到宗門的念頭。
儘管這一段時間以來的焦慮和不安讓他們很想徹底地在有人煙的地方放鬆一下,休息一番,然而,迷霧裡被不知名的獸類和鬼魅追著跑的記憶彷彿刻進了他們的骨子裡,每到午夜夢迴的時候,他們就會夢見自己被一頭看不清嘴臉的怪物追著跑,最後大汗淋漓地驚醒過來。
於是,現在的他們也不再想著遊山玩水,欣賞沿途美景什麼的了,只想要快點回到宗門才能徹底平復他們內心那根飽受摧殘的神經。
“秦珊珊”一直在暗中優哉遊哉地欣賞著他們一天比一天憔悴的神色,就差要買上一把瓜子來一邊磕著一邊觀賞好戲了。
對於“秦珊珊”這種小孩子惡作劇一樣的心理,葉修文十分不能理解,也秉持了完全無視的態度。
緊趕慢趕地,他們終於在一個半月之後,有驚無險地回到了距離旭陽宗山腳不遠的一個小鎮子上,大概還有兩三天的時間就能回到宗門了。
已經快要回到宗門的事實讓旭陽宗的這十幾名弟子徹底地放下了心來,這個小鎮子上都是一些凡人,偶爾出現一些修真界之人也只是匆匆路過,對他們不會造成什麼傷害。
心情放鬆下來的這些旭陽宗弟子們終於有了尋歡作樂的念頭——遊山玩水是不可能了,這裡距離旭陽宗不遠,他們也來過不少次數了,再好的山水也都看膩了,所以,他們唯一能夠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