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曉陌的回應,讓喧鬧的現場頓時沉寂了下來。
很顯然,他們都沒預料到君曉陌居然會是這個反應,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君曉陌是會欣然應戰的。
岱悅愣了一下後,臉上的高傲和輕視更甚了,她冷笑一聲,說道:“怎麼,你早就預料到自己會輸了,所以連賭約都想毀掉嗎?君曉陌,我還真看不起你,真不知道你除了這張臉以外,還有什麼地方是值得容哥哥喜歡的,這樣也好,讓容哥哥早點看清楚你怯懦的本性。”
岱悅說完,朝觀眾席上的某個地方看了過去,大家順著她的視線,聚焦到了一名容貌冷峻的男子的身上。
雙目如炬,鬢如刀削,五官如同被雕刻出來的一樣英俊而深邃,全身上下散發出一種渾然天成的貴氣,難怪能夠贏得臺上兩位美人的青睞。
此時,這名男子正神色淡淡地看著比鬥臺上的鬧劇,從他的表情上,眾人判斷不出他對這件事有什麼想法。
岱悅發現容瑞翰根本不為所動,不由得氣緊。
這時,君曉陌回話了,她語氣清冷地說道:“岱悅,我之所以拒絕這個條件,並不是因為我怕你了,而是因為,你把容大哥當做賭約的條件,這對他來說就是一種侮辱!容大哥他不是可以轉讓的物品,而是一個人,一個有自己的感情,有自己價值判斷的人。你叫我把他‘還’給你,我倒要問問,你我有沒有這個權利說出這個‘還’字!”
臺下的眾人頓時恍然,他們讚賞地看向了君曉陌,同時,也對容瑞翰的選擇產生了認同感。
誰會喜歡一個把自己當做“物品”,想奪取就奪取,想撇開就撇開的人哪?
又不是受虐狂!
岱悅被君曉陌說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而當她發現容瑞翰對君曉陌的話回以一個贊同的輕笑之後,胸口的憤怒更是燃燒到了極致。
“你撒謊!你就是怕輸給我,所以才不願意接受這個賭約的。”
君曉陌冷哧了一聲,說道:“我有說過‘不接受賭約’嗎?我只是不接受你這個賭約的條件罷了。”
“那為什麼一年前我把你和凌宇哥哥之間的婚約作為賭約的時候,你為什麼又沒有拒絕?你肯定是在那時候就移情別戀了,所以當時想都不想就接受了我的賭約!”
君曉陌挑挑眉毛,心裡想道,算是你猜中了一半。
雖然當時沒有勞什子的“移情別戀”,但剛剛重生的她對秦凌宇那個渣還真是半分留戀都沒有了。
當然,對於這種小細節,她是不會說出口的。
用鞭子輕輕地打著掌心,君曉陌不緊不慢地回道:“岱悅,我還真有點同情你的理解能力。婚約只是一個約定,當然可以拿來作為賭約的條件,更何況,我和秦凌宇之間的婚約本來就是名義上的,也不存在有什麼感情上的牽扯,拿來做賭約又如何?”
“你!”岱悅快要被君曉陌的這一張利嘴給氣死了。
臺下的竊竊私語聲一直沒斷過,有不少人這才想起君曉陌和秦凌宇之間曾有過婚約這件事。
怎麼又扯上旭陽宗門主的首座弟子了,難道這並不只是三角戀,而是多角戀?!
大家覺得這“戲”真是越來越精彩了。
旭陽宗的觀眾席上,秦凌宇自聽說了君曉陌曾拿婚約當賭注這件事,他的臉色就一直沒好過。
他萬萬沒有想到,君曉陌居然是在那麼久以前就想著和他撇清關係了,可笑的是,他還一直以為君曉陌捨不得和自己解除婚約,想方設法地要對方主動提出解除婚約這件事。
秦凌宇神色沉沉地看著比鬥臺上的君曉陌,所有的猜測死死地壓在了他的神經線上,讓他無比沉鬱。
他忽然之間覺得,自己貌似一直被某人當猴子給耍了。
“叮!”主評委敲響了手邊的銀鈴,說道:“夠了,這裡是比鬥臺,不是戲臺子,兩位選手各自準備一下吧,比鬥快要開始了。”
君曉陌點點頭,走到了比鬥臺的一邊,檢查了一下自己手裡的鞭子。
岱悅還是不依不撓,她高聲說道:“君曉陌,你這個懦弱的廢物,我就知道,當初你應下賭約的時候,遲早要毀掉約定的。”
君曉陌低頭檢視鞭子的眼神冷了冷,抬起頭來,翹翹嘴角,語氣平靜地說道:“岱悅,既然你真的那麼想要賭,那我們就拿另一件事來做賭注怎麼樣?”
“拿什麼做賭注?”岱悅嗤笑道,“別告訴我是什麼極品丹藥之類的,我還真不稀罕。”
君曉陌隨意地甩了甩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