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機會進入禁地,那就難於登天了。何彰他們追著你滿旭陽宗跑,你以為你有多少的精力一邊應付著何彰他們,一邊還得想方設法地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跑到禁地裡去?要知道,禁地可不是那麼好闖的,我都是分了三次才能大略摸清楚怎麼對付禁地外面的那堆陣法呢。”君曉陌苦口婆心地說道。
“不行!我說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你現在的身體情況根本支撐不了你闖第三次禁地。”葉修文板著臉回應道。
“你這傢伙,怎麼那麼榆木腦袋呀!我說沒事就會沒事的啦,難道你比我更清楚我的身體狀況?你……你真是要氣死我了!”君曉陌氣呼呼地瞪著葉修文說道。
“鑑於你老是把危險當兒戲,每次把自己弄得一身傷回來且不說,還說自己不嚴重,所以你在我面前這些保證的可信度已經下降到零點了,我不相信你所說的這些話。”葉修文不鹹不淡地說道,態度十分堅決。
“你!”君曉陌瞪眼看著葉修文,氣鼓鼓地說不出話來。
葉修文淡定地喝了一口茶,無視了君曉陌這氣呼呼得彷彿想要打人的眼神。
君曉陌託著腮幫子坐了下來,時不時瞥上葉修文一眼,像是在看看對方的態度有沒有迴旋的餘地,又像是在偷偷地敲著什麼小算盤。
最後,她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嘟著嘴巴說道:“好嘛,你不讓我去的話,最多我偷偷去咯,然後留你在這裡對付何彰他們好啦。”
這次,輪到葉修文無語了。他放下了手裡的茶杯,無奈地說道:“我也只是為你著想而已,你這小姑娘怎麼就那麼倔呢?”
君曉陌看出了葉修文態度的鬆動,翹翹嘴角說道:“我這叫‘機靈’,不叫‘倔’,明明我的考慮是最好的,而你偏偏不同意,我當然要另闢蹊徑咯。”
葉修文看著君曉陌這生龍活虎的樣子,也不太像是受了什麼嚴重的傷勢,說不定三天之後真能痊癒。
垂下眼簾,沉默了片刻後,葉修文還是同意了。
“那好吧,不過不能逞強,實在不行的話,就先保全自己再說。”葉修文認真地對君曉陌囑咐道。
君曉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吧,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不會找死的,我還沒活夠呢。”
說完,君曉陌對葉修文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葉修文被君曉陌的態度弄得又好氣又好笑,舉起茶杯,掩下了唇角的笑意。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何彰在安置好那幾名被廢了修為的旭陽宗弟子以後,便帶著旭陽宗的長老和峰主們,好好地籌劃了一番殺掉“君子文”的事宜。
雖說“君子文”元嬰後期的修為在他們這些活了幾百上千年的老妖怪看來,也是不夠看的,但他們一直以為“君子文”是陣法師,也忌憚著對方那一手隱藏得很深的擺陣能力,所以,他們決定傾巢出動去殺掉這個潛伏著的隱患了。
月黑風高殺人夜,秦珊珊的洞府外,閃過了好幾道黑影。
鑑於對陣法師的忌憚,何彰他們並沒有立即闖進來,而是讓幾名旭陽宗弟子先來探一探虛實,而他們其他人則守在更遠一點的地方,隨時準備支援。
打探虛實的這幾名弟子是由秦凌宇帶隊的,他們能夠近距離接觸門主的首座弟子,別提有多高興了,跟在秦凌宇身後,連手腳都是興奮得顫抖的。
他們完全沒想到,自己的師父和門主是打算讓他們當炮灰,才讓他們打了頭陣闖進來的。
秦凌宇也不想帶隊大頭陣,但無奈吩咐他的是師父,師命難違,他也只好遵從了,當然,心裡的怨氣還是有不少的,整個人看起來比平常更加地陰狠嚴肅。
“師父,君子文應該在裡面,我看到窗上的投影,也查探到他的氣息了,珊珊也在裡面。”秦凌宇帶著旭陽宗的那幾名弟子,在黑夜之中,幽幽地朝秦珊珊的房門方向看了過去,然後對傳音符另外一頭的何彰說道。
“很好,那你們別打草驚蛇,隱藏好自己的氣息,慢慢地接近他們的房間。”何彰吩咐道。
按照何彰的吩咐,秦凌宇和那幾名旭陽宗的弟子慢慢地往房門口靠了過去,他們身上貼著遮蔽氣息的符籙,能夠確保房間裡的人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
突然,走在最後的那名旭陽宗弟子頓住了腳步,不走了。
其他弟子走著走著,發現身邊少了一名同伴,不由得好奇地一邊轉身,一邊問道:“阿澈,你怎麼停下來了?”
緊接著,他們看到了讓他們此生都難以忘懷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