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話語越說越難聽,剩下的那名嫡系男子也認不出冷著臉呵斥道:“袁易仁,別以為你是一房的人就可以肆無忌憚。念念從今日入了袁家的祖籍就是袁家的嫡系血脈,在袁家她姓袁不姓唐。司陵公子和念念的相處由他們自己決定,由不得你在這裡插嘴。”
誰都聽出來袁易仁這根本就是在故意的挑釁侮辱,司陵孤鴻的相貌的確俊美無雙,說是比女子更美也不為過,只是他的美卻是俊美,沒有半分的女子,全身上下無一處不透露著男子的俊逸之氣。至於說他抱著唐念念,對唐念念言聽計從,這些誰都知道這是他對唐念念的寵愛。他是否沒有主見,對於他們這些根本就不瞭解他的人來說,根本就沒有去評頭論足的資格。
袁易仁連招兩位嫡系的反駁,雙眼已經全是怒火,冷聲喝道:“這些人才來袁家幾天,你們就全部站在他們的那邊了?看來你們是真的打算擁戴三房了不成?”
這話竟然轉到了四脈上,那兩位嫡系的男女都不由一怔,隨即男子臉色變得冰冷之極,“看來是有人在你的耳邊嚼舌根了?”見到袁易仁聽到這話後,臉色微微的不自然,他就明白果然被自己猜中,繼續道:“你竟然傻到這樣的程度,聽信那些挑撥的言語,然後這裡挑釁侮辱司陵公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
袁易仁一聽男子這樣嚴厲的呵斥,就好像身為自己的長輩一樣,一時間面子過不去,同樣冷聲呵斥道:“話隨你怎麼說,我剛剛說的話也不過實情而已。”
說話時,他的雙眼斜視掃過司陵孤鴻。
卻見,司陵孤鴻至始至終都沒有向他們這邊投過來一絲目光,神情也沒有半點的變化,一雙青影氤氳的眸子幽暗不清,猶如一汪被夜色瀰漫的清潭,靜緲無聲。
這種靜,像是一種天地獨我的孤寂,又像是子夜無星獨自清華的一輪皎月,周圍的一切無論是人還是物都不在他的眼中留下半點的痕跡。他們這群人剛剛說的話,做的事情都與他沒有半點的干係。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他們這些在自導自演,如同跳樑小醜一樣在自顧自的爭吵。
這種感覺讓在場的大多人都沉默下來,剛剛氤氳在心口的各種情緒,驚怕、擔憂、幸災樂禍等等全部都沉澱到消失不見。那兩名嫡系男女也同樣沉默下來,看著司陵孤鴻的目光透著謹慎和一絲敬畏。至於袁易仁面色先是一怔之後,然後變得更加的難看。
司陵孤鴻這樣的表現在他的眼中,就形同根本就對他不屑一顧的無視。
比起袁易仁言語上的挑釁侮辱,司陵孤鴻這樣的無視無感卻像是更加犀利的侮辱,像利刃一樣刺在他年輕驕傲的自尊上。
“呵呵。”袁易仁惡意的笑了幾聲,盯著司陵孤鴻抬高下顎,冷冷笑道:“袁霜,袁業,你們兩個不用再提他反駁了,沒有看到他根本就不領情嗎?看看他現在對於樣子,根本就是預設了我剛剛的話吧?真是懦弱窩囊,被我這樣說連自己狡辯一聲的勇氣都沒有,你們還能說他是個男人嗎?”
他口裡的袁霜和袁業,正是那兩名嫡系女子和男子。
袁霜和袁業臉色同樣難看起來,看著袁易仁的目光充滿著憤怒,還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他們都猜不出來袁易仁今天的挑釁是因為有人嚼舌根,唐念念又在記入祖籍的時候得到八瓣葉紋,這樣的結果只怕是讓他產生危機感了。只是他們想不到袁易仁真的這麼傻,竟然這麼簡單就被人給挑撥了,心境如此狹窄,根本就弄不清楚事情的重要性。
幸好,看司陵孤鴻的樣子根本就不將他放在眼裡,對於他的話語也根本沒有半點的反應,這要是其他人的話,只怕早就憤起和袁易仁打鬥起來了。這兩位也是真的打起來,那事情可就真的鬧大了。
袁霜和袁業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裡的擔憂。
袁霜狠狠瞪了袁易仁一眼,然後再看向司陵孤鴻,輕輕的走上前來到他的面前三尺距離,態度誠懇的輕聲道:“司陵公子,他只是被惡人給算計了,還請您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司陵孤鴻沒有反應。
饒是如此,袁霜卻感覺心裡有一股莫名的壓力壓在心頭,讓她根本就無法長久的正面站在這個男子的面前,笑容有些不自然道:“司陵公子不說話,我就當司陵公子應下了?”
說完,她對司陵孤鴻行了一個平輩的禮,轉身回到袁家弟子的人群裡,臉色一改面對司陵孤鴻時候的小心翼翼,冷著的面龐有著身為袁家嫡系的威嚴,“還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回去?”
在場的旁系弟子們都自覺的應聲,知趣的離開。
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