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容認真,從容靜閒不減,風華絕世。
唐念念看著他,心神鼓動,面上的凝重擔憂不自覺已經化為微笑,眼中閃動的光彩盡是信任。
她相信,他若想做的事情,必然有著把握,也一定能做到!
嗖——
一聲破空之聲。
司陵孤鴻彎身,白玉修長的手掌滿是鮮血,按在本源地脈之上。
猩紅的血液瞬間流淌入銀光閃耀的本源地脈內,將之染上同樣的猩紅之色。
風,突起。
司陵孤鴻墨髮飛舞,白衣翩然,一雙濃黑的眸子注視在手下本源地脈。
唐念念站在遠處沒有動彈分毫,哪怕周圍傳來的劇烈的危機感,天空突然蒙上烏黑,腳下的冰原地面似乎都在隱隱的震動,她也沒有絲毫未動,落在司陵孤鴻身上的目光也絲毫不移。
邪寶宮內。
一座地下冰屋,中央佈置著聚靈陣,那陣中正盤膝坐著一個約莫三歲的孩子。
雪白的小袍,粉雕玉琢的小臉蛋,濃密的眼睫遮在眼瞼上,精緻絕倫。
這時孩子突然睜開眼,那是一雙外圍一圈瑩綠的黑色妖瞳,純淨閃耀,配上孩子這般精緻可愛的面容,更惹人無邊的喜愛。
“爹孃?”稚嫩軟脆的聲音從孩子硃紅的小口裡冒出,透著一抹急切和疑惑。
這孩子,正是乖寶。
“嗷嗚~”守在他身邊的綠綠,一看到他醒來,碧綠的眸子閃耀的叫了一聲。
乖寶手一招就將它放在自己小小的肩膀上,手裡打出幾道法訣,那封閉的冰門隨之而開,他小小的身影也瞬間從原處不見。
不止是他,整個在唸國皇宮內的眾人都隱隱感覺到異常,功力越深者感覺越深,尤其是這時已回到念國皇宮的木靈兒,她靈秀的嬌容上略泛著蒼白,眼中驚疑不定。
一年多的征戰生涯,讓她本就堅韌的性子更為剛強,身上更多了一些榮辱不驚的氣魄。
“怎麼回事?”連翹神色莫名,低聲問道。
這是一種莫名的感覺,明明似什麼都沒有發生,卻讓人心驚肉跳,連靈魂都似在隱約的顫抖。
木香手指撫摸著肩膀上的白黎,臉色同樣不好看。白黎細長的眸子深深的看了一眼看空,又看了一眼北方,伸著腦袋在木香的脖子上蹭了下,安撫她的情緒。
一處冰谷內,本是冬眠修煉的蛇怪也瞬間抬頭,漆黑的眸子被血紅完全侵染,看向唐念念兩人方向,眼裡閃動著震驚。下一刻,它又扯了一下嘴角,蛇臉上的神情有些麻木,腦袋一掉就又落在冰面上。
嘶~沒有什麼好吃驚的,本蛇王才不吃驚呢,他們做的讓人吃驚的事情還少嗎?又不是第一次了。
蛇怪心中如此自言自語,自我安慰的就不再去多想了。
這一瞬開始,整個念國皇宮都陷入一陣無聲寂靜內。
無邊冰原。
乖寶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正是滿地本源地脈被鮮血染紅,司陵孤鴻俯身掌覆本源地脈源頭,唐念念靜站在一旁的畫面。他心裡一鬆,腳下無聲的站到了唐念念的身邊,一雙眸子流光溢彩的看著司陵孤鴻,閃動著驚訝和敬佩。
正當這個時候,司陵孤鴻手下一震,一時紅光大勝。
轟隆——
一聲晴空驚雷,響徹整個極北之地。
司陵孤鴻薄唇略抿,手掌做了收勢,其下本源地脈本是閃爍的血光突消。仔細看去,那本源地脈內已有一縷極細的血色在其中,如同脈中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已經成為一體,再也無法分開。
司陵孤鴻直身站在遠處,又一套章法打出,腳下幾踏,本源地脈在他的腳下,便如同出現時一般無聲的消失。
當他最後一步踏完,唐念念身影眨眼就到了他的面前,一顆元靈丹喂到他的口裡,再握住他的已經止血的手掌,指腹藥力瀰漫,滑過他的手心處,所到之處便見是恢復如初的玉白肌膚。
司陵孤鴻淺笑看著她這一番動作,直到她做完了一切,一手攬住她的腰身,便將她抱入了懷裡。
唐念念抬頭,看到他並不明顯的蒼白臉色,雙手也就環住了他精壯的腰,認真道:“累了就靠在我身上,我抱孤鴻回去。”
他身形如初,靜站如雪地青松,其他人或許看不出來他的任何異常,她卻能夠一眼看出他此時的脫力疲憊。
“呵呵。”司陵孤鴻輕笑一聲,細緻的眉眼裡醞釀著笑意,像是世間最醇美的清酒,尚未品嚐就足以被外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