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修竹又看向木靈兒,繼續道:“你天賦異稟,在木森國時學習的就是陣法和草木數學,從來到念國後就在研究戰理兵法還有飛獸偵查技,這些如若不用到實戰中根本無法成長。”
幾人聽著若有所悟,隱隱猜出了司陵孤鴻的意思。
舒修竹道:“皇上之所以讓你隨趙鐵出征,就因為你的這份天賦可以在突發情況下,助趙鐵一臂之力。何況你既然學習這些東西,就已經表露出你想要參戰的決心。如此這次出征,是你的第一次出征,既可以磨練你的心性和本事,最重要的還能讓你在軍中立威,讓你被念國兵馬接受。”
雖然,念國百姓已經習慣接受了念國男女皆可參考入朝為官,入伍上戰場征戰的規矩,可是萬事都是能者居之,這本事並不是說說便可以讓人相信的,要展現在眾人的眼前才能真正的讓人相信接受。
舒修竹淡看著兩人,道:“木靈兒的天賦與悟性,只需磨練必能成為一個令對手聞風喪膽的將領,所以這次,趙鐵你若沒有犯傻,倒是可以裝傻一次,給木靈兒一個展現的機會。”
趙鐵和木靈兒面色都有些呆呆的,他們如何想到,司陵孤鴻那麼清淡平緩的話語裡,竟然蘊含了這麼多的道理?
舒修竹低聲嘆道:“皇上話語雖然簡短,並未有任何的解釋,實際一切卻都被被他看著眼裡啊,比我們都看得更剔透。”
“他若真的想做,必能做到。”
“他的心思,只因並未隱藏,我才尚且猜得到分毫。深處,猜不透,也不敢猜。”
乾坤殿內,他的輕嘆聲如水滴落在眾人的心潭,濺起一道道的漣漪,不斷的迴盪。
大殿內,再無人一人出聲。
三日後。
慶陽宮再次擺宴,卻是宴送戰天戟、趙鐵、木靈兒三人出征。直到日上了中空宴會才結束,眾人又是一番話別。
皇城之上,司陵孤鴻身抱著唐念念,坐在藤木椅上。在他們的身下便是依舊還未散去百姓,戰蒼戩三人早已遠離了城門,人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
乖寶就坐在兩人旁邊的一張同樣的藤椅上,在另一邊站著的則是一襲藍色宮服的殊藍。
這時候,乖寶正一手捏著綠綠的小爪子,一邊不時看著城下的百姓,又看向身旁的唐念念和司陵孤鴻,一雙妖異的眸子咕嚕嚕的打著轉。不久,他喚道:“太傅。”
殊藍聽到他的呼喚,這從一邊走到了他的身邊,微笑應道:“是,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乖寶肉肉的手指頭指著城下的百姓,問道:“書上都說,一將功成萬骨枯,兩軍交戰,最苦的就是百姓。那麼,他們明知道國家要打仗,為什麼還會這樣開心呢?”
殊藍隨著他的手指看向低下的百姓,眼底閃過一縷自豪,再看向乖寶,只見他眼裡哪裡有一點的疑惑,裡面全都招人喜歡的笑意。她腦中閃過一縷靈光,這才明白他這一問的原因,只怕是有些話想從別人的口裡說出來,讓自己聽到,也讓其他人聽到。
殊藍自是如他的意,微笑道:“因為念國的百姓相信念國必勝,這次的征戰帶給他們的只會是更加廣闊的國土,繁華和昌盛的生活。”
乖寶嘴角一翹,點頭笑容可愛,“太傅果然聰明。”
殊藍就看著他一雙眼睛都落在旁邊唐念念和司陵孤鴻的身上,心中暗笑著,口裡應道:“太子殿下誇讚了,這些隨處尋個人來都能答給太子殿下聽。”
乖寶翹著嘴角,一雙妖異的眸子流光溢彩。
一邊,唐念念自然感覺到了乖寶不時投來的注視,也將他和殊藍的對話聽入耳裡。
她身子動了下,然後在司陵孤鴻放鬆的手臂裡轉個身,和他面對面的對視在一起,問道:“需要多久,才能收復全部邊圍這些小國,足以和錦、周、夏對抗?”
司陵孤鴻淺笑道:“三年。”
唐念念又道:“加上我的藥呢?”
“三年。”司陵孤鴻的答案沒有改變。
唐念念眨眸,疑惑看他。若說一開始需要三年的話,那麼她用無盡的藥物培養出一個個天品高手的話,對局勢該有改變才是。
司陵孤鴻輕聲道:“小勢可改,大局難變,我要的是這凡世整個天下。”
——我要是這凡世整個天下——
這句話從他口裡說出來,依舊是輕柔如雪的嗓音,連那雙專注看著唐念念的眸子只有滿腔溫柔,不見一點外露的野心。
唐念念柔軟細膩的手指握著他的手掌,認真道:“孤鴻要的,我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