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熱切的盯著這柄猶如活物所化的龍劍,很快又遺憾的輕嘆一聲,再次垂下了眼皮。
哪怕是神兵利器又如何,到底是屬於別人之物,不會成為自己的,過於的去在意反而誤了自己的心境,徒添了業障。
當司陵孤鴻的手握住龍劍龍首劍柄,他身上的氣息也一下變化,整個人化為那無邊無際的深淵海域。
男子白衣墨法,手持龍劍,臨空而立,勢可遮天。
此刻,諸多女修都看痴了眼,心中突然明白慕容凝真那般瘋狂是為何。這樣的男子,天下之間能有幾個女子能不為之動心。哪怕自持不動心,那也是這男子沒有任何的表示,倘若這個男子願意為誰付出半分的溫柔,又有哪個女子可以抗拒?
司陵孤鴻身影化一條黑白光線,一劍掃嚮慕容稚荀。
仙源修仙者皆知,道修強大在於他們威力強大且變化多端的道法,引天地元素的攻擊。可是道修一點被劍修近身的話,那麼除非身懷重寶,否則八成都是身死的下場。
慕容稚荀心驚。驚的不是司陵孤鴻的劍法和他的氣勢,而是的他那冷漠無波的雙眼。那雙眼睛沒有任何的情緒,好像他現在並不是在和自己這個大乘期初期的半仙戰鬥,自己在他的眼裡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痕跡。
慕容稚荀突然難以控制自己的心跳,他想起來慕容凝真說過這個男子將會是仙源至尊。這才多久,他就已經成長了這一步,這還是人嗎?!
心一旦亂了,反應也跟著慢了。
身上藏青色的袍子被司陵孤鴻一劍劃破,在慕容稚荀的肩頭留下一道不深也不淺的血痕,鮮血在那一瞬止不住的向外噴灑。
“這不可能!”慕容稚荀驚叫。他身上穿著的可是靈器,連半仙的攻擊都能夠抵擋,竟然擋不住司陵孤鴻的一劍?
司陵孤鴻沒有因為他的震驚就停止手上的動作,每一劍並沒有任何的花俏的劍法,只有行雲流水的順暢,看似隨意卻快得人眼應接不暇,眨眼的一息時間,慕容稚荀身上的藏青色道袍化為廢物。
在這樣的情況下,少有人注意到司陵孤鴻在這一息裡,不僅傷了慕容稚荀,還有無數劍氣將慕容家族前來的人都給波及,嚮慕容乾華這樣的人倒是敏銳的發現抵擋了,不過大半慕容家族弟子都有受傷,修為太低的甚至被斷了手腳,只殘留了生命掉落在地上。
這真的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鐵南鶴轉頭對旁邊的男子道:“你和他打成平手不冤。”
在他身旁的男子身穿劍袍,面貌清冷,正是關嵐苼。他深深的將目光從司陵孤鴻的身上收回來,轉身離去,留下一句話,“當年他若用此劍,便不是平手。”
鐵南鶴無奈的搖了搖頭,抬起眼皮朝司陵孤鴻和慕容稚荀看去。
一息身中八十一劍的慕容稚荀渾身欲血,也不知道司陵孤鴻用了什麼手段,慕容稚荀身上傷口明明算不上太深,那鮮血偏偏就是止不住一樣的向外流淌,已經將地面染了一片血紅。
慕容稚荀的面色也因為失血過多而灰白,驚恐的看著司陵孤鴻,眼神充滿著不可思議,還有痛恨。
此子不死,此子不死,慕容必有大禍!
只是怎麼殺?難道要自爆不成?
慕容稚荀第一次冒出自爆殺人這種功歸於盡的想法,只是他的身體在顫抖。他雖為慕容家族著想,不過他更自私。為了慕容家族而死?死!
慕容稚荀不想死,他懼怕死亡。如今的他已經是半仙了,說不準有飛昇成真仙的可能。他捨不得死!
“你到底是誰!?”慕容稚荀啞聲逼問。
司陵孤鴻神情不變,龍劍猝然劃過慕容稚荀的手臂。
劍落,手臂飛斷,鮮血噴灑。
慕容稚荀死咬著牙沒有慘叫,年邁灰白的臉被噴得滿是鮮血。然,在他對面的司陵孤鴻一身白衣不染半點纖塵,漆黑的龍劍不沾一滴鮮血,宛若手握生殺之權的無情神祗。
被近身的慕容稚旬發現自己根本就無力反抗,他嘶聲的戾斥,“你從出生到現在也不過百年的時間,百年大尊?還是百年半仙?你身上一定有什麼逆天寶物,還是你得到了什麼上界真仙的傳承?這柄劍就是傳承所得吧?”
現在的慕容稚荀痛恨司陵孤鴻,也痛恨著妖谷。他在想司陵孤鴻身上的這些東西是否都和妖祖有關,妖谷分明所了不管仙源爭鬥,如今分明就是偏袒司陵孤鴻他們。
倘若不是在四十年前司陵孤鴻和唐念念他們進入了妖谷,他們還沒有現在這樣的修為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