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有人故意放過來的?”香寒驚訝道。
顧夕顏卻還在賣關子,臉上的笑意更甜膩,說道:“在我所知南林楊家有一傳家之寶的藥獸,我曾有幸觀過一次,正是這頭藥獸無疑了。”
香寒跟了她有段時日,看她這副樣子就很知趣的順著她停頓的話問下去,“只是南林楊家的傳家寶藥獸怎麼來到這裡?莫非是楊家人送的?”
“沒錯,此藥獸自然是無法長途從楊家來到我這裡的。”顧夕顏盯著鏡子中自己天生妖媚的容顏,得意歡喜道:“前兩日孤鴻被派領頭剿滅楊家的任務,想來楊家已經化作一片塵土,這藥獸也唯有是孤鴻帶回來的。”
香寒明白了她的意思,連聲說出她沒有出來的話,“按這樣說來,這藥獸怕是少主送給小姐的無疑了。只是為何少主不當面送給小姐,反而要這樣放入潮汐閣呢。”
“孤鴻的心思也是你們能懂的?”顧夕顏斜眼掃過她。
香寒連道不敢,為她挽起髮絲。
這時,有婢女前來稟報:“小姐,少主來閣裡了。”
顧夕顏驚喜的側頭看去,忙道:“將少主迎到我的廂房來。”不看那離開的婢女,揮手就讓香寒退下,將懷裡的藥獸交給她,吩咐道:“將藥獸帶到藥田去。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許進來。”
“是。”香寒接過藥獸應著,退了下去。
很快整個廂房只剩下她一人,顧夕顏忍不住笑出聲來,手指將剛挽到一般的髮絲盡數放下來,解開腰帶,本穿戴整齊的紫裙也鬆散顯得慵懶,一張未帶面紗的容顏,尖細小巧的臉蛋,魅惑的眉眼,唇紅如塗朱,一顰一笑都是讓人酥麻到骨子裡的妖嬈。
“咯吱”朱門被推開。
顧夕顏快步走上前去,目光落在那人的身上就再看不到其他。廣袖月白錦袍,薄如蟬翼雲紗套衣,髮絲如黑墨流淌在白綢錦緞上,淺淡青影下凝華的眸,分明的菱角,寂繆靜謐的如在畫中。
“孤鴻,你來啦。”顧夕顏站在他的面前,笑顏璀璨又溫婉,手指向前就要碰觸他廣袖下的指尖。
司陵孤鴻淡道:“我來拿昨日你欠念念的賠償。”
顧夕顏笑臉猝然僵硬,強笑道:“孤……孤鴻……你在開玩笑麼?”
司陵孤鴻眼睫抬起,凝霜的瞳孔看向她。
顧夕顏知道司陵孤鴻不會開玩笑,只要他說出來的話就定是真的。只是這叫她該怎麼信,她熟悉的司陵孤鴻是不懂人情世故,但是卻也不會上門向人索要東西。一想這事是唐念念唆使他來做,加上昨日她放下的警告。顧夕顏只覺得像是被人扇了兩耳光一樣的難受。
“取來。”司陵孤鴻說道,看著她的臉蛋的眼眸突然起了一縷波動,化散了霜涼,透出一絲柔和笑意。
顧夕看得一醉,哪怕心中再怎麼的不願,可是在司陵孤鴻的面前,她怎麼也不會表露出心底的憤怒狠意,微笑道:“本以為念念妹妹只是開個玩笑,倒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讓孤鴻你來跑這一趟,其實她真的想要的話,做姐姐的又怎麼會不給呢。”抬起水濛濛的媚眼朝司陵孤鴻看去,卻發現他眼中的柔和不見,那水中月皎的眸子讓她有種被看得透徹的寒意。
“我這就去拿來。孤鴻先在房中喝杯茶水等候罷,許久沒見,我想和你說說話。”顧夕顏忽略心中慌亂,說著就轉身離去,本來嬌柔的面色瞬間咬牙切齒。
正當這邊顧夕顏氣憤難當的時候,那邊唐念念正悠然轉醒,發現司陵孤鴻不在身邊也不覺得奇怪,這些天他都會事先幫她準備了早膳就會離去。
殊藍聽到聲音就端來梳洗的器具進來,等唐念念梳洗好了走出廂房,在外見到朱妙瀧,卻不見人端出司陵孤鴻煮好的膳食。坐在凳子上,對她疑惑問道:“今天孤鴻沒有做早膳?”
朱妙瀧笑道:“今日莊主會與主母一起用早膳。”
唐念念眼瞳一亮,道:“那他人呢?”
朱妙瀧看著這個當事人渾然不知的模樣,既是無奈又是無語。這話雖然她很不想說,但是必須得說,“莊主……去給主母討要賠償去了。”
唐念念記起,點點頭。
朱妙瀧也不奢望她會有什麼反應了,想起清晨突然驚覺的事情,她就小心問道:“主母,昨日屬下一時沒有忘記問了,您給夕顏下的到底是什麼藥啊?”
唐念念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朱妙瀧張張嘴,很想說。主母您能給屬下點面子麼?
“情藥。”唐念念開了口。
“什麼!?”朱妙瀧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