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凌軒已經酒盛入杯中,醇厚的酒香彌散房中,皇甫降紫不由讚了一聲,“果然是好酒。”
“與王爺同飲,沒有好酒,凌某豈拿得出手?”凌軒笑逐顏開道,執杯朝他舉杯道,“敬王爺。”
皇甫降紫卻擺了擺袖,阻止道,“哎,不急著喝,要說酒,本王身前的侍衛劉刀,那可是視酒如命,我想他也快回來了。”
凌軒眼底的笑意極細微的凝結,他呵呵一笑,“是我失禮,倒忘了劉大哥。”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劉刀的聲音,“爺,可是在說屬下?”聲到人到,劉刀粗獷的身影步進來,手裡多了一樣東西,一副畫。
“買到了?”皇甫降紫劍眉一挑,神色欣然。
“王爺訊息果然靈通,想不到這陸三色真得居在這小縣裡,我去拜見他,倒大方的贈我一副畫。”劉刀呵呵一笑,走到桌前,將手中的畫攤開,但見畫中山水迷離,一葉輕舟沿江飄零,意境唯美,卻暗示了畫者鬱郁不得志的苦楚。
“真是好畫。”皇甫降紫細細研究幾番讚道,同時朝旁邊的凌軒尋問道,“凌公子可有高見?”
凌軒雙目炯然,細細打量幾眼,嘆了一口氣,“畫者似乎心事不展,讓整副畫色透出萎靡之象。”
“凌公子果然好眼力,只是,凌公子不覺得這畫者有些熟悉嗎?”皇甫降紫含笑問道。
凌軒心神驟緊,抬頭正待尋問,突然,肩膀處猛然一指,他身子已動彈不得,劉刀的聲音怒喝而出,“你不是凌家公子。”
凌軒心頭一驚,焦急道,“劉大哥,是否誤會了?我的確是凌家二公子凌軒。”
皇甫降紫冷笑一聲,“本王雖未見過凌軒此人,但素聞此人愛畫成痴,與一名民間畫者陸三色關係親近,外界盛傳,兩人已結龍陽之好,剛才我故意說陸三色居住以此,你不但無動以衷,就連分別這副畫的真假,也含糊不清,你叫本王相信你是凌軒,何以相信?如果本王料得不錯,你真正的身份應該是追魂。”
“幸好王爺心思慎密,以畫試你,才識破你的身份,不然,我們的性命將落在你的手上。”劉刀冷靜的接話道。
倏地,只聞一聲陰冷的笑聲,笑意冷寒刺骨,眼前的凌軒晃然一變,溫文爾雅消失,豈而代之是陰詭莫測的殺手,那雙清澈的眼神轉瞬變得陰霾複雜,徒然之中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追魂不由佩服道,“三王爺果然名不虛傳,我自認為這一路無破綻可尋,卻還是被你識穿了。”
“本王從未習慣將一個陌生人當朋友,更何況此行危機重重,本王更不可能大意。”皇甫降紫冷眼視他,神色嚴厲了數分。
“即然落在你們手裡,我便認命,要殺便殺,無需多話。”追魂閉眼冷哼,無一絲懼意。
“王爺,我們該如何處置他?是否殺了他?”
皇甫降紫沉眸想了想,搖頭道,“現在殺他,自有一批新的殺手過來,反倒留他在身邊掩人耳目直到江南,再解決。”
“王爺說得有理。”劉刀不得不佩服王爺的心思。
黃昏熱鬧的街道上,一道身影提著大包小包,啃著一串羊肉串游走著,彩霞的餘輝射在她的身上,一張走得紅彤彤的小臉,像顆誘人的紅蘋果,讓人見了便想吃。
“我回來了。”走進客棧,鳳玲瓏不但不累,反而精神十足的欣賞她掃回來的貨,衣服手飾,珠釵步搖,她極有興致的脫下身上的綠衫裙,披上一件粉色羅紗,她身上的少女氣息越發的濃厚了。
梳著長長的烏髮,兩發自腦後側分,分別紮了兩條辮子,以粉帶綁住,繫上珍珠抹額,配上豆綠耳環,只見鏡中少女頓時清新脫俗,散發著空谷幽蘭般的精靈氣息,比起古代女子青絲堆雲,滿頭橫釵的累贅,她這一身打扮無比的清雅。
鳳玲瓏滿意的轉了一圈,歡快的步出門朝皇甫降紫的房間走去,敲響門,房裡傳來低沉熟悉地聲音,“進來。”
鳳玲瓏推門而進,嬌聲喚了一句,“爺。”
正檢視帳本的皇甫降紫聽到清脆的女聲,抬眼,深幽的眸頓時閃爍驚豔,他欣喜的喚了一聲,“玲瓏?”
“好不好看?”鳳玲瓏自戀的問道,想得到讚美。
皇甫降紫點點頭,真心的讚道,“很好看。”這是真心話,不帶一絲討好,因為鳳玲瓏身上散發出來的青春活力,是別的女人無法比擬的。
得到誇讚,鳳玲瓏開心的笑了起來,“劉大哥呢?”
皇甫降紫臉色一沉,勾唇冷笑道,“他正在看押犯人。”
“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