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感覺得自己想殺人,最後生生忍住了。
這些日子,苗月溪跟兩位皇子走得很近,也會進宮來,而苗月溪最近一次來時,曾說過他有一份特別的東西要還給宗政酈,而且說是要等今日才能拿來。
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
臻黎沒研究出來,但是收到這樣的禮,卻很蹊蹺。苗月溪知道自己失憶?如果不知道,想用這份禮來換什麼?突然,臻黎也被弄糊塗了,難道要他放棄一個皇子就得用這份定情之物來換?
宗政酈應該不可能讓苗月溪拿著屬於自己的東西,只有一個可能,他們還有其他的約定,或者,苗月溪想讓宗政酈想起什麼,這皇帝與侯爺之間,到底還有哪些矛盾?
臻黎也無奈,他最近夢變多了,跟宗政酈有了交匯,也不知道是喜是憂。每一次,宗政酈都沒有跟他說些有用的事,倒是讓他知道了很多前情,臻黎想知道的,一件也沒問到。
今晚如果再一次遇到宗政酈,他一定要問明白。
只是,臻黎卻沒想到,這一晚,他一睡不醒,直到兩天後,他才睜開了眼睛。這期間,他覺得自己並不是在做夢,但也像是在做夢,他沉睡著,而宗政酈跑出來活動了!
多詭異的事情,不過這個身體本就是宗政酈的,他想用的話,臻黎也無可奈何吧。
現在,無論是上早朝還是他所到之處,臻黎發現了人們對他的懼怕,這兩天,那個帝王估計已經立威過了。
只是臻黎並不知道宗政酈為什麼會突然出來,還有,這兩天那個帝王做過的事,讓他隱隱感到了不對勁。
“李德,去請襄王來。”臻黎見李德沒回話,抬起頭,他發現李德有些欲言又止。“說吧,什麼事?”
“皇上,襄王傷重休養,恐怕……”
不過是兩天,宗政覃就受了重傷?也沒打丈,那個斯文的人也不會跟別人打架,難道是宗政傾華或者宗政墨宇跟那人打架了?
“伺候更衣,朕去看望襄王。”臻黎沒有發現李德的奇怪表情,整裝完之後,他就走了。一路上,他偶然聽到了侍衛的討論,他更震驚了,是他本身打傷了宗政覃!宗政覃向來對自己都是沒有防備,如果真的要傷他,也只有宗政酈最有可能,可宗政酈為什麼要打傷宗政覃?
這下,臻黎更加肯定之後會發生什麼事了。
當臻酈趕到襄王府時,宗政覃開始是避門不見,如果不是他硬闖進去,肯定會吃閉門羹。
遠遠看到宗政覃,那人臉色蒼白,唇色淡白,也沒見到傷了哪裡,近了,才看清,原來總是溫柔的目光裡,如今是暗淡,像蒙上了灰。
“你不是說不願見到我。”
臻黎錯愕,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兩天出現的宗政酈做了什麼事,讓宗政覃灰心了。
“你的傷如何了?”臻黎見宗政覃連拿藥碗的手都有點顫,搶了過來。“我幫你。藥撒了不好,喝吧。”臻黎動手喂藥,而宗政覃愣了。
他不明白,一日之間,就有這麼大的變化,之前冷酷絕情,現在溫潤知心。眼前的人,波光流轉的眼眸裡,很明亮,不像昨天的寒冷。他的皇兄還是關心自己的,但就要求他要擺好立場,不能對皇兄有任何念想。
“我打傷了你,餵你吃個藥就當陪罪了,不賞臉嗎?”
宗政覃回神,含了藥湯,喝下。
傷好治,殤不好治。
想回到原來的無情無愛,無法做到。
默守之心,君王不惜。
“我該怎麼辦?”宗政覃嚥下最後的藥湯,呢喃的話臻黎也聽不清。而風起的院落,沙沙的樹葉聲,反而清晰了,臻黎當時望著外頭,他正驚訝這裡也種了相思樹。
太子府的那棵有幾十年的年輪,當時他還在緣璃居,左嫻淑叫人砍傷了它,之後樹就開始枯萎,後來不知何故,宗政墨宇直接讓人砍掉,還換種成其他的品種。
臻黎回神,想起自己來的目的,便問宗政覃關於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至始至終,他都忽略了宗政覃的眼神。
原來,宗政覃被宣進宮的時候,還將夏國的訊息帶去,只是他沒想到,看完之後的宗政酈很奇怪,而宗政覃不小心牴觸到了帝王的底線,被宗政酈打傷了。
臻黎聽得一愣一愣,從別人嘴裡聽著他沉睡時另外的人做的事,他就覺得有點毛,這一個身體兩個靈魂使用,竟然被他碰上了。
宗政酈真的沉睡在身體裡,還找了時機出來了,那現在為何回去?
很多時候,他都能感覺到宗政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