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抽菸嗎?有煙嗎?給,來一支香菸吧……”他說著遞給客人一支香菸。“您要知道,我在這兒接待您,可我的住房就在這裡,隔板後面……公家的房子,不過目前我住在自己租來的房子裡,暫時住住。這兒需要修繕一下。現有差不多就要完工了……公家的房子,這玩意兒太好了,——不是嗎?您認為呢?”
“是啊,是好得很,”拉斯科利尼科夫幾乎是嘲笑地望著他回答。
“好得很,好得很……”波爾菲裡·彼特羅維奇反覆說,似乎突然考慮起與此毫不相干的問題來了,“對!好得很!”最後他幾乎高聲叫喊起來,突然抬起眼來看了看拉斯科利尼科夫,在離他兩步遠的地方站住了。他多次愚蠢地重複說,公家的房子好得很,就其庸俗性來說,與現在他注視自己客人的嚴肅、深思和神秘的目光實在是太矛盾了。
但這更加激怒了拉斯科利尼科夫,他已經無論如何也忍不住了,忍不住要含譏帶諷,相當不謹慎地向波爾菲裡提出挑戰。
“您知道嗎,”他突然問,幾乎無禮地看著波爾菲裡,彷彿從自己的無禮中感覺到樂趣,“好像司法界有這麼個慣例,有這麼個司法界通用的手法——對所有偵查員都適用的手法,首先從老遠開始,從一些無足輕重的小事談起,或者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