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則坐到沙發的另一頭,凝神注視著客人,迫切地等待著敘述事情的原委,而且那麼聚精會神,嚴肅得似乎太過分了,第一次來找他的人,特別是素不相識的人,特別是如果您認為您所說的事情值不得如此特別重視,值不得給予如此認真對待的話,那麼他這種認真的態度甚至會讓您感到難堪,讓您不知所措。但是拉斯科利尼科夫用幾句簡短而條理分明的話,清楚和準確地說明了自己的事情,因此他對自己十分滿意,甚至相當仔細地把波爾菲裡打量了一番。在談話的全部時間裡,波爾菲裡也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拉祖米欣坐在桌子對面,熱心而又急不可耐地留心聽著他說明事情的原委,不時把目光從這一個的身上轉移到那一個的身上,又從那一個身上轉移到這一個身上,做得已經有點兒失去分寸了。
“傻瓜!”拉斯科利尼科夫暗自罵了一聲。
“您應該向警察局宣告,”波爾菲裡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認真地回答說,“就說,得悉發生了這麼一件事情,也就是這件兇殺案,——您也要請求通知經辦此案的偵查員,有這麼幾件東西是屬於您的,您希望把它們贖回來……
或者那裡……不過會書面通知您的。”
“問題就在這裡了,目前我,”拉斯科利尼科夫儘可能裝作很尷尬的樣子,“手頭不怎麼寬裕……就連這麼幾件小東西也沒法贖回來……我,您要知道,我想現在只宣告一下,說這些東西是我的,一旦有了錢……”
“這反正一樣,”波爾菲裡·彼特羅維奇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