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藝術形象是十分感人的。讀者彷彿看到了這個跌落到社會底層、被生活折磨“瘋”了的高傲的女人,彷彿看到了她臉上的紅暈,看到了她咯到手絹兒上的鮮血,聽到了她一陣陣的咳嗽聲,聽到了她那絕望的呼喊。“什麼?請神甫?……用不著……我沒有罪!……不用懺悔,上帝也會寬恕我……他知道我受了多少苦!……即使他不寬恕我,那也就算了!……”臨終前她這樣說。當然,她始終念念不忘自己“高貴”的出身,那張能證明她的身份和幸福過去的“獎狀”,始終伴隨著她,直到她離開這個世界。然而這些並不讓人感到有損於這個悲劇性人物的形象,恰恰相反,倒使這個人物顯得更加飽滿,更加真實可信。
“人這種卑鄙的東西,什麼都會習慣的!”聽了馬爾梅拉多夫講的故事,拉斯科利尼科夫想。可是“如果我想得不對呢?如果,總的來說,整個人種,也就是說,全人類,當真不是卑鄙的東西,那麼就意味著,其他一切全都是偏見,只不過是心造的恐懼,任何障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