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良久,才茫然的抬頭,“不知您是要找哪個凌家,這淮南凌家可多了。”
“大勢力。能調動戰船。”
“嘶!”
從事倒吸一口冷氣,單單能夠調動戰船這一條,已是足夠讓他驚駭了。在淮南勢力內,不比大宋王朝,大宋只要權位足夠高,一般能調動軍兵,可在淮南不行,軍政是完全分開的。
像他們這樣的文官,調動一下地方的警備力量還行。例如:衙役,但軍隊是休想調動。
能夠調動戰船地人,最起碼在軍隊系統中肯定有著影響力,那這麼一排除下來,就只剩……
“不知道?”見這個官員一直低首,皺眉沉思,無痕不禁皺了一下眉頭,對方不可能不知道。
這點,他很肯定。連這些實力都分不清的話。他怎麼可能還在蘇州這樣的經濟重鎮當官啊!
不早被人踢走才怪。
“知道,知道!”從事嚇了一跳。立馬抬起頭來,像吐豆子一樣將自己知道地事情都給吐了出來,讓一直圍著無痕的衙役訝異不已,這從事大人到底是怎麼了?以前不是很鎮定的嗎?
難道?
又看向無痕,頓時眼神有些變了,悄悄的收起了兵器,慢慢的,無聲的挪到了從事後邊。
讓一眾遠遠窺視的百姓訝然不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為何那些平時凶神惡煞的衙役會害怕那年輕人呢?難道那是什麼大官的兒子,或者孫子不成?或者乾脆是皇帝地親戚什麼的。
大宋雖已分崩日久,可在這些百姓心中,儒家的思維實在太重,依舊只知道最大的人是皇帝。
完全不知淮南已無皇帝。
這也是讓其他勢力如此忌憚大宋勢力的原因,在百姓們心中,大宋朝的印痕扎的太深了。
一旦大宋朝的實力恢復過來,他們要來一個統一山河,那麼這些勢力中的百姓一般是不會感覺有什麼不對地,或許還會幫一把大宋王朝,當然,這要求大宋王朝不剝奪他們的利益。
所謂利益,就是生存,或者生存的好一些。
這位從事一大通說,無痕的眉頭卻皺的更緊了一些,符合他條件的,竟然有三家,而且都不在蘇州。
兩家位於淮南勢力的都府,揚州。一家則位於淮南勢力的另一處重鎮,江寧,也就是現在的南京。
這兩個地方和蘇州就是一個三角地關係,雖然不遠,可也絕對近不到哪裡去。
無痕地臉上不由升起了一絲淡淡的憂慮,想要將那方勢力給找出來,看來不是什麼容易事,必須要花費一定地時間,可是王夫人有那麼多時間等嗎?萬一那些人對她做了什麼呢?
一絲薄薄的怒氣升起,讓一直注意著他神色變幻的一眾人心驚肉跳,其他人還好些,最難受的要數知道他底細的從事。
現在,他感覺自己像是火上的藥材。
“怎麼辦?”
無痕不由略略掃了一眼對面眾人,一絲寒光閃過。讓他們寒毛倒豎,可無痕並沒有動作,這些人只是小角色而已,況且看這情形,他們也的確不知情,否則不會傻地還在這裡等的。
殺他們也沒用。
皺著眉頭轉身。準備回醫館再說,在眾人鬆一口氣時,又突兀的停住,頭也沒回,冷聲道:“你能夠傳話到揚州吧!”不需要問,他問的人肯定是從事,那從事大人趕忙應了聲是。
“那就好。”
聽的無痕的語氣緩了一些,眾人這才感覺好過一些,否則總是感覺胸口有什麼憋著一般。
出氣不順。
“告訴揚州地那些人。五天,讓他們在五天之內把人給我交出來,否則。我一家家去找。”
拉著兩小女孩飄然而去。
既沒說要從事通知哪些人?也沒說要那些交出什麼人?一切都是一團謎,讓從事愣然不已。
不過,最起碼前面那一個,他是知道的,他需要傳話去的人,肯定是揚州的那些權勢家族。
至於要交什麼人?他不知,不過,那些權勢家族肯定能查到,這就不需要他去擔心了。暗暗抹了一把冷汗,這場風波終於算是沒有燒到蘇州府,想法剛落,身後突然一陣垮塌聲。
隨著煙塵滾滾而起。
一些不幸的衙役被砸了個昏頭轉向,幸虧旁邊的同伴知機的快,飛速的將他們給拖了出來。
否則的話,不死才怪!
從事愣然中回頭,才發覺,那高聳地掛匾的門樓。竟然已在無聲無息中垮塌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