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下去，還不知道會是什麼可怕的後果。
“斜陽給我打電話說孩子找到了，我正在郊區調查一些人販子的訊息，看看能不能找到孩子。誰知，孩子竟然被阿三送回來了。”秦思程說著，在慕晚幽身邊坐了下來。
慕晚幽看到他脖子上有一道青紫的痕跡，身上的黑色西裝也刮破了一道口子，不覺皺眉看著他，
“你跟人打架了？”
秦思程撓撓頭，低聲道，“是我自己沒用。還以為自己跟當年一樣勇猛，我騙他們說自己要買孩子，後來被他們識破，打了起來。多虧跟我一起過去的司機報警了，要不然……估計就被扔在那深山溝溝裡面了。”
秦思程儘量用輕鬆的語氣說著，慕晚幽點點頭，拿出一旁櫃子裡的針線包。
“我給你縫縫衣服。這些天非煙撕壞了不少衣服，這裡針線都齊備。”
晚幽說著，抬手示意秦思程脫下外套。秦思程點頭照辦，將皺巴巴的西裝遞到慕晚幽面前。
慕晚幽飛針走線，很快將那破損的地方縫好了，因為是在腋下的地方，縫好了之後看著並不明顯。除非有少許的不平整。秦思程看到她低頭咬斷了靠近衣服的黑線，一瞬，眼眶酸澀難受。
很多年前，她作為他的助理，也幫他補過衣服。那時候正是他意氣風發的時候，他嫌麻煩，而且作為大律師，衣服破了再補上也不好穿出門，她補過的衣服他一次沒穿過。就是在家裡，他也不穿。
現在僅僅這一次，卻讓他感動的想要落淚。
註定的，逝去的就是逝去的。
“晚幽，謝謝你。”他突然開口，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
“不用謝。”慕晚幽淡淡開口。秦思程卻苦澀的搖搖頭。
“謝謝你過去對我的好。我祝福你跟郭一鳴……”
“難道你不知道阿三……”
但是郭一鳴並不知情！他為了奪回孩子捅了自己一刀，這也夠了……他並非有心隱瞞你這些天，也許，他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開口罷了。晚幽，這麼多年了，你一定要幸福……
秦思程說完，緩緩起身穿上晚幽補好的西裝。心暖，卻也心痛。
“我出去買點吃的。你先休息吧。”
秦思程說完轉身朝門口走去，慕晚幽看著他背影，眼神不覺恍惚了一下。他們都老了……
但不是所有人都幸福。
門外長廊上，郭一鳴眼神帶著一分釋然看向秦思程。秦思程剛才的話他都聽到了，不覺走過去輕拍下秦思程肩膀。
“出去喝一杯？”
“……”秦思程沉默。
“怎麼了？不敢？堂堂大律師，連這點膽子都沒有？”
郭一鳴有些沉不住氣了，冷哼了一聲，“你不會怕我在酒裡面下毒吧？”
秦思程嗤笑一聲，淡淡道，“我不跟半死不活的人一起喝酒，贏了也會被說成是勝之不武。還是等你挺過了這一關再說吧。”
郭一鳴瞪著眼睛不屑的開口，“你哪隻眼睛看到老子半死不活！走！這附近就有酒店！”
“走就走，到時候別別喝趴下睡倒在桌子底下。”秦思程當仁不讓。
兩個人肩並肩往外走。
因為這裡是高階病房區，護士和醫生也不敢攔著郭一鳴，眼睜睜的看著他趿拉著拖鞋，胡亂套了件外套，頭髮亂糟糟的跟一團草一樣，就這樣跟著穿著褶皺西裝狼狽不已的秦思程往外走。就跟兩個老叫花子一樣。
最後的結果是，秦思程和郭一鳴雙雙趴在桌子底下，被郭一鳴的手下從酒店裡面抬了出來，直接送到醫院裡面醒酒。慕晚幽見狀，忍住，罵人的衝動，強行壓抑著怒火等到他們兩個人醒來。
偏偏郭一鳴喝醉的時候還嫌她麻煩，一個勁的摟著秦思程叫兄弟，又是說著乾杯又是說著一切皆浮雲的。好不容易二人醒酒了，互相之間又是那種淡淡的相處模式，讓人無法相信前一刻他們還坐在一起喝的酩酊大醉。
郭一鳴對秦思程態度轉變很大，竟是沒再阻止秦思程跟慕晚幽見面。這讓慕晚幽震驚不已，好幾次都偷偷看郭一鳴吃的藥，懷疑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
五天後
非煙和郭一鳴一起出院。
非煙這幾天的狀態讓人擔心，她幾乎不說話，只在對著晨晨的時候臉上才有作為母親的溫柔關切。秦思程這幾天白天都在別墅裡面住著，郭一鳴晚上都會跟喝上兩杯，慕晚幽看著這二人之間詭異的氣氛，忍不住抽著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