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隨身帶著的紙筆,一行一行,一字一字的寫出自己要告訴斜陽的一切。
“我在美國遭遇綁架,那些人要我交出春和景元的經營權,我不肯交,他們本想綁架我對你和韓兵勒索,但是正好那時候出現意外,兩幫黑社會火拼,其中一夥綁匪將我推下懸崖,我掉進海里,雖然被當地漁民救起,但是發燒一個月,燒壞了嗓子。那裡是三不管地帶,我身無分文,還被拉到當地的黑礦去做苦工。
最後我偶爾見到在美國找我的kk,我才能回到這裡。”
韓凌寫著,輕輕遞給斜陽。
孟非離看了看微微皺眉,視線掃過韓凌手背上的傷痕,不動聲色的開口,
“你說的兩幫黑社會火拼是哪兩個幫派?過去一年美國似乎沒有發生過黑社會火拼的事情!還有那個礦洞?在哪裡?南部還是西部?”
孟非離一連串的問題丟擲來,韓凌卻根本不看他,眸子靜靜地落在斜陽臉上。
他再次在紙上寫道,
“如果不是一直都知道你會等我!也許我根本沒有勇氣活下來!斜陽,我知道你沉冤昭雪,我沒有來晚……”
斜陽看著韓凌拿著那紙條的手都在發抖!
曾經,他清朗而充滿磁性的聲音,以後再也聽不到了。
他有很好的口才,她一直都知道。他侃侃而談,口才出眾,能將枯燥的營銷方案說的繪聲繪色,能用最簡單精練的語言調動整個團隊的積極性!
可現在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韓凌嘴巴張了張,只有口型,發不出一個字來。
“斜陽,我一直都在等你……”他無聲說著。
斜陽輕輕搖頭,這一刻,真的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只是不顧孟非離反對,緊緊握住他的手。
此時此刻,無關情愛了,是一種對過去十五年感情的沉澱。斜陽知道,現在她是將韓凌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如韓兵一樣,是自己從小到大一直都守護在身邊的哥哥一樣。
韓正站起身來,表情沉痛的看著斜陽。
“斜陽,我知道我的話讓你很為難……但是算伯伯求你了,好好照顧韓凌吧。他這一路上什麼都沒告訴我。但是一看到你,他眼神都不一樣了。沒有你,他真的堅持不了多久……斜陽,伯伯求你了。”
五十多歲的部隊高幹韓正第一次這樣求人,什麼都不顧了,弟弟唯一的兒子他照顧不好,他有什麼臉見九泉之下的弟弟弟妹!
“爸!你幹什麼?讓斜陽自己選擇!”韓兵當即扶著自己的父親,不許父親繼續說下去。
斜陽低下頭,默默落淚。
孟非離從後攬住她肩膀,卻看到韓凌低垂的眸子閃過一挘��ⅰD前隳吧���懦胺磣孕諾納癲傘�
孟非離的心,驀然一沉,視線不覺再次看向韓凌受傷的手背。總覺得那些傷痕有些不對勁。
斜陽擦乾臉上的淚水,抬起頭從容看向韓正,
“叔叔,我會照顧他的。你放心吧。”他說的照顧是基於朋友的照顧,不其他感情無關。
驀然,孟非離放在她肩膀上的大手一瞬收緊,禁錮的巨大力量讓斜陽忍不住吃痛的低呼一聲,孟非離聽到她的動靜,方才緩緩鬆開自己的手。但他此刻眼底的情緒已經是一觸即發的陰霾冰封。
“斜陽,讓韓兵照顧他,你跟我上樓!”
孟非離冷眼掃過韓凌和韓正,他看出韓凌的不對勁來,現在的韓凌看著無害,又有一身傷病,但是不代表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不經過親自老師的事情,他孟非離絕不允許斜陽接觸一分。
曾經,韓凌錯失斜陽那一年,就是因為他沒有親自見斜陽一面,這種錯誤,絕對不會在他孟非離身上發生。
斜陽被拉著住外走,身子路過韓凌的時候,韓凌突然抬手抓住了她手腕,他眼底帶著絲絲困獸一般的執拗掙扎,是僅存的光芒迸射而出的堅持!
他朝斜陽搖頭,不要她走。
斜陽站在孟非離跟韓凌中間,進退兩難。
不要……跟他走……韓凌張開嘴巴,用唇語告訴斜陽。
“她馬上就是孟太太了!你放手!”孟非離毫不留情的拉過斜陽,韓凌身子踉蹌一下,險些從輪椅上摔下來。
韓兵和韓正急忙過去扶著他。
韓凌卻是執拗的拉住了斜陽的衣襬,就是不鬆手。
“阿離,先等等。韓凌現在……”
“他現在為什麼會搞成這個,他自己心知肚明!斜陽,不要聽他片面之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