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眸,鼻對鼻,手掌緊緊掐著她手腕,將她死死地壓在書桌上。內心深處,想要一輩子這樣壓著她,不要她去見韓凌。
“我有沒有心肝關你什麼事?孟非離,你跟孟錕一樣,就是個暴君!動不動就發火摔東西,要不就這樣強來!別以為我四歲認識你,你就了不起!現在在我眼裡,你連陌生人都不如!”斜陽狠狠地掙扎著,卻被他禁錮的更為牢固。
“你現在還跟我說,我連陌生人都不如?你當時說,你跟韓凌認識了十四看,所以我做任何事情都比不上你跟韓凌之間的一切,現在呢?我認識你比韓凌還要早三年,你依舊不認可我!
顧斜陽!說到底,你心裡面一直都在偏袒韓凌!自始至終都是!你還說那麼多好聽的話做什麼?!”
孟非離嘶吼開口,清亮眼底,蒙了濃濃的霧氣,妖孽與陽光並存的俊逸五官,在此刻,隴在這層濃濃的霧氣中,變得模糊而潰敗。
怎麼說都是她的理!都是她在偏袒韓凌!他還執著什麼?!
正在這時,書房的門被大力撞開。孟哲瀚急匆匆的跑進來,卻看到孟非離將斜陽壓在書桌上,兩個人都是橫眉冷對的樣子。
孟哲瀚一驚,想退出去已經來不及了。只能訕訕然的開口,
“我不是故意的,我找非離有事。外面圍了很多記者,就是問問張家的事情。我……”
“你滾遠點!”孟三少在氣頭上,自然是誰也不放在眼裡。
斜陽趁機從桌子上爬起來,提著行李就要走。
孟哲瀚見此,急忙攔著斜陽,“斜陽,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跟非離鬧彆扭了?你別走啊,我替你勸勸他。”
斜陽不說話,想從一旁閃身過去,在她身後的孟非離冷冷開口,
“讓她走!她還能逃出我的手心?!”
孟三少很少說出如此狂傲的話,一貫是冷言冷語,愛答不理的性子,現在說出如此威脅與傲氣並存的誓言,著實讓孟哲瀚吃驚。
“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我去春和景元!我不用逃,我光明正大的去!”斜陽一句話,氣的孟非離險些吐血。
孟哲瀚見情況不妙,立刻站出來打圓場。
“斜陽,兩口子吵架而已,小事小事。哪能說走就走。非離這人嘴硬心軟,他表面上不說,其實很在意你的。他手機裡面至今為止就存著兩張你的照片,我認識他這麼多年,不見他跟任何女人單獨吃飯,而且……”
“孟非離!你果真變態!偷拍了我的照片還到處拿給別人看!你不要臉!”
不等孟哲瀚說完,斜陽徹底爆發,狠狠地將右手的行李扔在孟非離身上,重重的砸在他胸口上。
孟非離吃痛悶哼一聲,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斜陽提著剩下的一個行李,小臉微微泛紅,快步走出房間。扔在孟非離身上的那個也不要了。
孟哲瀚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恍然大悟的開口,“那張照片是你偷拍的?”
他還以為是非離跟斜陽兩口子整的小情趣呢。
“孟哲瀚,你想當啞巴是不是?!”孟非離一甩手將孟哲瀚推出了房間。砰的一聲狠狠地甩上了房門。
這下好了,先前的收購酒店事情,再加上孟哲瀚的口不擇言,他跟斜陽之間,算是徹底鬧翻了。
她就是有本事一次又一次的挑戰他的底線,死揪著一點不放,非要把他逼急了才行!
根本就不聽他的解釋!
那酒店是他收購的沒錯,但卻是用來作為生日禮物送給她的,知道那酒店當初是用她媽媽的名字命名的,後來金盈秀進了顧家,顧博濤將酒店送給金盈秀,金盈秀將酒店改名。他想將酒店買來送給她,好讓她有個懷念的地方。
那地方雖然是五星級的,但他孟非離還真看不上那點錢!說他大賺一筆?他要賺錢有的是途徑!之所以當初用他自己的名字買賣,就是為了將來過給她的時候方便,這倒好,她聽了韓凌的話,什麼難聽的話都說出來了!
孟非離身子重重的坐在椅子上,面目陰冷。
旋即掏出一根菸,正要點上,卻想起這是斜陽的書房,她最討厭聞煙味。香菸夾在指間,不覺冷嘲一笑,她都走了,他還為她保留什麼?
……
斜陽住到韓兵的公寓,韓兵這幾天都在部隊幫韓正看著王佳袖。
王佳袖果真是天天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她放高利貸那些錢是追不回來了,也沒膽子追。不甘心是一方面,害怕也是另一方面。韓正故意將後果說的很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