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年前真該讓你多做幾年牢吃吃苦頭!讓你改改這目中無人的大小姐脾氣!你如果像你母親一點的話!都不會如此的家無寧日!你母親是多麼溫婉賢淑的一個女子啊!你怎麼就不能學學她?
緩刑一年還不知悔改!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顧博濤聽到斜陽咒他死,當即氣得不輕!但他一貫是扮演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形象,就算是恨的牙癢癢,也要說出一番冠冕堂皇的話來!
斜陽面衝大海,幽然開口。
“究竟是誰該坐牢!想必你心中有數!如果我真如你所說那麼讓你失望,你還來找我幹什麼?去找讓你不失望的人去!明明想利用我,還說的這麼好聽!
要說的話我都跟你說了,不送!”
斜陽真是夠了!
她真的看夠了這個所謂父親的偽男人了!韓凌那邊有利,他就把自己往韓凌那邊推,等著孟非離這邊有利益,他會再次毫不猶豫的把自己朝孟非離這邊推來。
只是他看錯自己了!
從她收到母親的遺囑開始,她已經將顧博濤加在了她的復仇計劃裡面。她會讓他眼睜睜的看著他身邊有利用價值的棋子一顆顆的喪失價值,當他無棋子可用的時候,他想不站出來都難!到那時候,他會嚐到沒有退路是什麼滋味!身後顧博濤很長時間不說話,犀利目光狠狠地盯著斜陽後背!她除了面容與程渺有七分相似,這性子脾氣是半點不像程渺。
只是他顧博濤向來不打無準備之仗,不過是個他看著長大的黃毛丫頭,還想翻出他的手掌心不成?
她如果不聽話,他會給她點苦頭嚐嚐!
“斜陽,你這麼對我,你母親在天之靈如何安息?你不想讓你母親難過,就要考慮清楚你往後走的每一步!是不是會讓她九泉之下不能安息!”
顧博濤話有所指,證據高深莫測之下,是旁人根本覺察不出來的威脅。
斜陽不知不覺握緊了向前欄杆!顧博濤曾經害的媽媽那麼慘,現在還有臉將媽媽搬出來?他還以為她不知道曾經他都做過什麼嗎?
顧博濤,你且看著,我如何將你曾經加諸在媽媽身上的折磨和羞辱,十倍百倍的還給你!
——
斜陽在甲板上吹了風,頭有些昏昏沉沉的,她去房間想找件外套披上,包裡的手機一直在響。現在船還在近海區域,手機暫時能收到訊號。
甫一接通電話,韓兵一貫是清朗的聲音沉重傳來,
“斜陽,你今天什麼時候回來?”
聽到韓兵如此語氣,斜陽心裡面咯噔一下,低頭道。
“是不是韓凌的病情惡化了?”
那邊沉默了一會,似乎是在斟酌語句。
“斜陽,我發現韓凌在偷偷用一種美國產的禁藥。這種藥在美國是違禁品,有很多副作用。但是卻能讓身體機能部分喪失的人迅速恢復。”韓兵的聲音愈發沉重。
斜陽心中一凜,語氣有些冰冷,“都有什麼副作用?”
“這種藥短期服用的話,會讓人脾氣暴躁,衝動易怒,一旦受到什麼刺激,還會出現短暫性休克。如果他現在停藥還來得及,可是繼續服用下去,副作用是成倍增長,到時候就徹底損害中樞神經,無法彌補!”
“他瘋了是不是?為了早點站起來不要命了!”斜陽低吼一聲,緊緊抓著手中電話。
怪不得韓凌之前那麼有信心說他一定會在一個月內站起來,當時他隱隱記得韓凌還跟她打了個賭,但是那時候她心情低落,也沒怎麼仔細聽。
現在看來,韓凌真是豁出去了。
“韓兵,你怎麼知道的?”
“我——我趁他睡著的時候拿了他的藥去化驗。”韓兵到底沒說出來小楠的事情。
小楠剛剛被凱文送走了,具體送哪裡他也不知道!這次韓凌是下定了決心,再加上那封信——
“斜陽,一年前你去新藝都之前,是不是問過白小婷韓凌在幾號包廂?”韓兵的聲音隱隱帶著一絲勸顫,從電話那頭傳來。
斜陽握著電話的手驀然一僵,她輕輕坐在床邊,垂下眸子閃過無法形容的寒冽光芒。
是冷嘲?是不甘?還是疲憊?
一年了,終於有什麼要被一點一點地挖掘出來了,是不是?只是來的太晚了,她現在需要的不僅僅討回公道這麼簡單!
“是。我先去的春和景元,當時白小婷準備下班,她告訴我韓凌去了新藝都慶功。”
電話那頭,韓兵痛苦的搖搖頭,拿起桌上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