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唇緊握等著他們啟口先問他,儼然已是做好了準備。
玉琪冷冷看他一眼,薄唇有著譏笑,“皇兄還是一副自得模樣,也真是了不起了!”他語帶嘲諷,不過這已算客氣了。回宮的一路上他一直壓著心中的怒火,此刻見到玉熙還能沉得住氣也算不易。
玉熙並不動氣,只是簡單回道:“若是三弟前來自是為了挖苦我,那你可以回去了!”
“聽皇兄這話好像已是知道我們今日前來所謂何事了,既然如此還請皇兄賜教!”玉瑾‘客氣’說著,比起玉琪的冷冽已是含蓄多了。
“今日你們前來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何須我再次說明?”
“當真她就是雪兒?”玉琪有些激動,嗓音比起方才提高了些許,心頭的怒火一觸即發。
“是,又如何?”玉熙微撇腦袋不羈說著!
“你!”玉琪氣結,面對玉熙的坦然告知,自己竟一時無法用語言來反駁,此時的他只是憤怒的瞪著眼前的皇兄,心中火燒火燎。
“還問皇兄是如何救她的,她又如何成為你的皇后、成為了長孫絲顏?”此刻的玉瑾到顯得冷靜多了,他問著玉熙自己心中所有的疑惑。
“這些你們有必要知道嗎?比起她死於火海,如今這局面豈不更好?”
“好?你認為哪裡好了,你用卑鄙手段讓她忘了以前,忘記了所有人卻唯獨記得你,你還讓她成了你皇后,這就是你口中的好?這‘好’從頭至尾都只針對你一人而言!”玉琪憤恨說著,鳳目然火,他已是壓不住內心的灼烈氣焰了。
“那你認為如何才是對她好?讓她記得所有,讓她依舊活在痛苦中,讓她記得那個死了的冷炎,這樣就是對她好?還是你覺得她把你們給忘了心中不舒服,僅此而已?”他目光幽森看向玉琪,語帶冷冽寒流。
其實他們哪會明白他心中的苦,這三年來他是和她朝夕相處,可是他的心卻總是忐忑不安,每天都害怕她徒然想起了從前,害怕眼前的那些幸福瞬間變成泡沫。如今,他們只是看見了表面卻無法瞭解深陷其中的他的痛苦。
“你可有想過你如今是在騙她,若是有天她想起了從前,你該如何面對她?”玉瑾問著,這話關心大於責問。
“明天皇祖母頭七一過我便會帶她回南弈,在她僅剩的時間裡我會讓她想起從前,即便是死我也會讓她帶著長孫絲顏的記憶死!”他淡淡說著,起身打算進內殿。
“站住!今日不把話說清楚你休想離開!”玉琪怒喝道,徒然起身攔在了玉熙面前。
“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何謂僅剩的時間?何謂即便是死?”玉琪再喝道,垂與身側的手掌緊握成拳,剛才玉熙的話讓他的心不可抑止的顫個不停。
“你們知道了又怎麼樣,你們能幫她、能救她嗎?”玉熙無視他眼中的憤怒冷冷說著,他花了三年時間都沒能找到辦法救她,就憑眼前不懂醫理的他們能救她嗎?
“你不說怎知我們無法幫她?”玉瑾緩緩起身看著對視的他們說,一直淡然處之的他也因剛才玉熙的話眼中有了閃爍。
玉熙冷笑,側身對著玉瑾說著:“紫魄的餘毒你們能解嗎,噬心草的毒你們能配置出解藥嗎?若是不能就別再在她面前提及以前,別讓她想起過往再痛苦一次,更不要殘忍的讓她帶著悔恨離開!”他面無表情的說著,可是心卻如刀在攪,一片一片剮得她生疼。
眼下的他是用什麼樣的心情說出剛才的那翻話的?這,只有他自己一人知道。
然而,他的話剛落,一擊重拳已是毫不留情的打在他的俊臉上。
玉熙側目看著終是控制不住的玉琪,目光深冷異常。
“你居然給她服紫魄,你真是該死!”說著又是一拳打下,不可收拾的滔天怒焰終是爆發了。而玉熙卻不還手,也不解釋,任憑玉琪抓著他的衣襟一拳一拳不停打著,以此發洩著他心中的恨。
嘴角的嫣紅液體不斷流下,身體也無力的踉蹌向後,只是玉熙眼中卻有著自嘲的笑,他那邪妄的笑意讓玉琪更火大。
“夠了!即使把他打死也無濟於事!”玉瑾上前拉住衝動的玉琪,看玉熙的視線也多了幾分狠冽。
“怎麼,死、心、了?”玉熙直視他們,口中含著齒血沉聲問著,卻也是肯定知道他們亦是沒有辦法救她,這個世界上已是沒人能救她。
“她不會原諒你,即使死也不會原諒你的自私自利!”玉琪咬牙吼著,燃火的眸子恨不得將他焚燒燬滅。他真不能想像眼前的皇兄為了得到她居然給她服下紫魄,他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