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深、更深!
玉熙止步,側首看著她怔怔對她說,他愛她,唯一愛的就是她!
絲顏見他很是認真,笑的更甜,“為何要告訴我?你不怕我生氣嗎?”
“你不會,你只是好奇,也許會吃醋,可是你不會生氣!”他了解她,她不是那種小肚雞腸,斤斤計較的女子,更不會對一個從未見過面的女子而生氣。
絲顏聽他分析自己,收收笑意道,“我想我只是好奇問問,至於你後面說的也許……怕是也沒有!”
“當真不吃醋?”
“嗯!”絲顏點點螓首回著。
“當真一點都沒有嗎?若是有其他女子向要和你一起擁有我,你不吃醋嗎?”當真不在意他嗎?
“你不會讓別的女子和我共同擁有你!”這,也是她對他的瞭解。
玉熙見她說得亦是肯定,心的某一處好似被羽毛輕輕劃過一般,蘇蘇麻麻卻有著絲絲柔意。
絲顏見他側首出神看著自己,又笑道,“怎麼,你想偷懶了?”
“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我都陪你!”玉熙收回對她的視線,繼續揹著她向著東旭苑走去。
一路上,兩人時不時談笑風生,時不時走走停停,時不時沉默不語,時不時……
夜色來的太快,在他們還未注意到時間的流逝,夜已是來臨!
東鸞皇宮,茗香苑
南殿前處百米的永壽宮內依舊哭聲不斷,整整一天的哀傷悲泣讓許多人哭啞了嗓子,更有些人因體力不支而倒在了靈堂前,然而,即使不透過玉恆的旨令,那些無法堅持守靈三天三夜的宮女、太監,按照宮中規矩他們的命運也是不幸的!
有人離開終是要有人代替,然而,有些人的逝去卻無可替代。
茗香苑內清冷異常,即使是房內映照在窗扇的燭火都顯得格外冷清孤寂。
今夜,玉恆特意選在此時前來茗香苑,然而,他來見她並非出自本意,而是為了滿足那死去婦人的最後願望。
苑外雜草叢生,荊棘枯枝都不知在這髒亂的地上躺了多久了,一眼睨去,滿地狼藉!而踱步進入苑內後,裡面沒有侍女通傳、沒有公公看守,眼前所見的一切荒涼的好似沙漠無人路徑之地,更像是被人早已遺忘的一角。從不知東鸞皇宮有這樣一處別苑,更不能想象一代帝皇會屈身來這種地方,只是,他卻真的來了!
居住在這間別苑的主人好似知道今夜會有客人來,那敞開的房門在夜風吹佛下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在這寂靜朦朧的夜下,這樣突兀的響聲讓人毛骨悚然,若是膽小之人無意路過,定會嚇的三魂丟七魄。
玉恆覆手於後,神情漠然的進入微亮的房內,此時,女子正站在內側的視窗,目光呆滯的看著那沒有星空的夜幕。
她知道有人進來了,也知道來人是這宮中的主宰,可是她沒有跪下行禮,更是不想對他俯首彎腰。
女子依舊看著遠處,視線有了焦距。
“孰不知上天如此偏心,就連夜空上的星辰都狗眼看人低!”女子幽幽啟口,不曾看玉恆一眼。
然而,玉恆不言、不怒,他對她冷漠的好似她不存在一般。
女子沒有等到他啟口,不過她心中也明白他是不會理自己的,遂,她自嘲笑了!
她緩緩轉身看著那高傲不可一視的帝皇,水靈大眼中的平靜讓她恍若變了一個人。才短短兩天,她就變的這般看透人間凡塵一般,好似她的眼中沒了前日的慾望、權利,及對他得不到愛的恨意。
“皇上今天來由何事?難不成後悔饒了臣妾一命,今夜特地想要取回不成?”莫言絲毫不畏懼的直視玉恆淡淡說著。
如今,他將她打入這說不上冷宮的冷宮已是比死更殘忍,若是他當真後悔,那她還會感謝他的成全。
玉恆站與原地,從進門到現在他都未再上前一步,更是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他亦是冷冷道,“太皇太后今日薨,她想你將她的骨灰帶回乞山佛堂設定靈位!”
在玉恆啟口告知尹後西去那一刻時,只在瞬間莫言的臉上閃過一絲痛楚,不過隨之她又上前一步,視線不曾轉移道,“如若不是老佛爺求你,你會饒我不死嗎?”他會嗎?為何到今時今日,她還在奢望,哪怕是騙她,那她也會感激,抱著一生那可憐的美好苟延殘喘活著。
“不會!”他絕情道。
冷冷的笑是從她口中溢位,那飄渺甚至是存在的夢徹底的破裂了。當真他好恨的心啊!就連騙她,他都不願意,他就吝嗇的不願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