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理得格外清麗脫俗,一眼看去,即便是莫西北這樣一個女人,心絃也微微一顫,那年輕公子自然是大吃一驚,幾不能自主的上前,拖住她被門夾到的纖纖素手,輕聲問,“姑娘,你的手還好嗎?”
慕容連雲似是不提防眼前這個公子哥會忽然握住她的手,臉幾乎瞬間就紅了,連忙抽手退步,將手藏在身後,目光在年輕公子的臉上一掠而過,這才又看向走向她的莫西北,侷促的說。“莫大哥,點點它……它不知吃了什麼,渾身抽搐。”言罷。眼淚唰的落了下來。
這些日子,在樓裡。慕容連雲照舊叫莫西北大哥,這是莫西北特意吩咐地,為的是方便。而點點是前幾天家裡廚子買回的一隻兔子,莫西北隨口給取了點點這個名字,因為兔子身上地白毛中。參有幾塊黑點。說來也奇怪,這隻兔子竟然格外的通人性,沒有人教它什麼,但是它卻很愛乾淨,每天在指定地點大小便,又天生喜歡跟著人,每天常常亦步亦趨地跟在莫西北腳邊,每逢莫西北吃東西,就後腿人立。可憐巴巴的看著她,只差沒作揖打拱了,莫西北於是戲稱此君為兔子狗。平時非常喜愛,這時一聽。也有些著急。
“點點是什麼?”倒是年輕公子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見慕容連雲落淚,倒也有幾分急了。說到,“我略懂醫術,不如帶我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真的?”慕容連雲倒立時滿臉驚喜,眼角尤掛淚滴,臉上卻已經綻放出一朵明媚的笑言,整個走廊,也瞬間明亮起來,她一把拉住年輕公子,就向樓下跑去。
“這位慕容姑娘……”休問站在莫西北身後,抱著雙臂在胸前,說了這麼半句,便繞過莫西北,自顧自走開了。
莫西北也嘆了口氣,然而,卻全然不覺得輕鬆。
等她走回後宅,在點點的窩前,慕容連雲依偎在年輕公子懷中,正哭得傷心,年輕公子顯然在耐心撫慰,兩個人一時都沒有看到莫西北走近。
蹲在窩前,點點再沒有像往常那樣飛快地跑出來,用鼻子在莫西北的手上蹭來蹭去,也沒有再用它小小的粉紅色的舌頭來舔她,事實上,它永遠的躺在了窩中,一動不動,莫西北伸手撫摸著它的毛,那往日順滑的白毛,今天有些乾澀,支楞在身上,再也感受不到溫度。
“我不知道點點是……是個兔子。”好容易連雲止住了哭聲,年輕公子才略有尷尬的對莫西北說,“我懂點給人看病的道理,但是兔子……兔子卻無能為力。”
“公子太客氣了,不過是隻兔子。”莫西北站起身,飛快地嚥下了眼淚,只平淡的答了一句,便伸手將慕容連雲拉了過來,早有丫鬟也趕了過來,一見莫西北的顏色,趕緊上前,半拖半扶,架了連雲回去。
“這位姑娘是府上地什麼人?”目光追隨慕容連雲的身影,在小路轉交處消失,半晌,年輕公子才問。
“哦,一個朋友。”莫西北輕描淡
“借住你這裡?家在什麼提防?”年輕公子繼續問。
“一個年輕姑娘家,很多事,即便公子詢問,恕在下也不方便透露。”莫西北淡笑,“耽誤了公子不少時間,公子想必還有事,在下就不多留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年輕公子只得告辭,然而,這天傍晚,就有一名穿著嶄新青布衣衫,頭戴小帽,家丁打扮地年輕男孩,上門送來了一隻長毛兔,說是送給白天死了兔子地姑娘賞玩的。
打發走了家丁,莫西北將長毛兔抱在懷中,這種兔子是西洋地貢品,不是皇宮內院,根本千金難尋。莫西北此時已經確定,白天這位年輕公子,便是那晚同黃錦一起來的年輕人,也極有可能就是當今天子,只是,今天慕容連雲這樣突兀的出現,卻讓她有了疑惑,難道慕容連雲也發現了什麼,更甚至,是計劃著什麼?
兔子她並沒有交給連雲,而是悄悄帶到春風如意樓,交給夥計代為照料,養在自己的雅閣當中,點點是她養的兔子,這兔子她留下沒問題,何況,她既對慕容連雲起了疑心,又怎麼肯把這麼透露身份的東西送到可能別有用心的人眼前。
此後數日,年輕公子幾乎天天必到,慕非難仍舊未歸,莫西北有都是閒功夫,就每天拉著他說話,年輕公子幾次提到慕容連雲都被莫西北岔開話題,於是,他便不再提,相反的,倒好像對莫西北的事情更有興趣,從幾歲起追問,事無鉅細,抓住不放,於是,莫西北又哀嘆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另一方面,慕容連雲也安靜了下來,不再到前面來,除了和紅綠學點管家的事情,大多數時間呆在房間裡閉門不出,紅綠按莫西北的授意,白天儘量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