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你剛跑出去時我叫了白澤。”
“哈哈,剛才我爹和柳姨娘的臉都綠了,墨璟昊,謝謝你今天幫了我那麼多忙。”
墨璟昊輕笑了笑,什麼話都沒說。
第二天一早,恬兒叫醒樓璇穎,告知她毅王爺和三小姐回相府來了。
樓璇穎翻了個身又睡了半個時辰才爬起來,腦海裡重複恬兒之前說的話,意識到是什麼事後終於清醒過來。
“丫的,恬兒,你是說墨弘毅和樓璇雅回相府來了?”
恬兒在收拾屋,聽到她這樣問,意識到小姐剛才根本沒把她的話聽進耳裡,又倒頭大睡了。
“是啊,小姐,如今和老爺、柳姨娘在大廳聊天聊得很開心呢。”
聊天聊得很開心?她倒要插一腳,讓他們開心不起來!
樓璇穎伸著懶腰從床上跳下來,梳洗後胡亂吃了早飯就跑去房敲門:“墨璟昊,你起來了嗎?”
“進來。”
她推開門,看到墨璟昊穿戴整齊已經坐在桌前翻看冊了。
“這麼早起來了?你是睡不習慣嗎?”她看了眼房的床,疊得整整齊齊不像睡過人的樣。
“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睡懶覺?現在辰時過半了。”五年征戰,哪還有睡不習慣的道理。
樓璇穎撇嘴,辰時過半也還早,在現代睡到點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你在看什麼?”她走過去探著腦袋去看他手中的,看到是兵,頓時頭皮發麻,“你經常看這玩意不累啊?”
“不累。”
“好吧。墨璟昊,聽說墨弘毅和樓璇雅回相府了。”
“知道。”
“我想去玩一玩。”
墨璟昊終於抬頭看她,發現她眼裡閃著精光,不用問也知道她又一肚壞水了。
“昨天鬧了那麼多場還沒鬧夠?”
“難得回來相府啊,當然是能報多少仇就報多少了。”樓璇穎嘻嘻笑著,可沒打算收斂。
他抬手就戳在了她額頭上:“你啊,這麼記仇。”
樓璇穎才不管,拉起他就往外走。
“你跟你二皇兄不對盤,我跟我三妹也不對盤,正好一塊去。”
墨璟昊嘆了口氣,他和墨弘毅的矛盾可不是用嘴吵著能解決的。
大廳裡很熱鬧,樓承德和柳姨娘、樓寧願自然是在,讓樓璇穎意外的是,竟然連樓璇琴和樓璇雲也在。
昨天她回府時可不見這兩個妹妹出來迎接,如今樓璇雅回來,就都露面了。
“我還在想這麼熱鬧吵什麼呢,原來是二皇和三妹回來了。”
樓璇穎的聲音伴隨著一紅一白兩道身影,出現在了廳門口。
眾人抬頭看到他們,臉上的笑意僵了幾分,都有些不自然。
“大姐,你來啦,我回來給大家都帶了禮物,也給你準備了一份。”樓璇雅率先反應過來,站起來將紅紙包著的小份東西朝樓璇穎遞了過去。
“三妹真有心。”樓璇穎盯著它看了一會,笑著接過手,從外形大小到重量再到手感,她猜到紅紙裡包著的是一本,當著眾人的面直接拆了開來。
果然是一本,而且,是一本《女誡》!
“大姐,小時候爹爹給我們請夫教授琴棋畫禮,因為身體原因,你都沒學過,近幾次還在宮裡頂撞了皇上,皇城裡也傳出了那麼多關於你的流言蜚語,三妹覺得這些都不怪你,畢竟你最近才開始學事嘛。”
“三妹送我《女誡》這,想必將它學得很透徹,才送得出手吧?”
“那是自然。”
樓璇穎笑了笑,緩緩地吐出長段的話:“功婦謂是,客賓奉以,食酒齊潔,笑戲好不,績紡心專,容婦謂是……”
等她說完後,看著樓璇雅那茫然莫名的表情,她嘲弄地反問:“三妹,你知道我剛才說的是什麼嗎?”
“大姐,你的詞句不通順……”“嗤,不通順?它是《女誡》婦行第四里的一段話,我倒揹回去的。三妹不是說將它學得透徹了嗎?學透徹的最高境界是倒背如流,我都能倒背如流了,你居然還不知道我背的是什麼,若我接受了你這個禮,對你不是種諷刺嗎?三妹還是自己收下,回去好好背背,用《女誡》好好約束自己,不可過於高傲自滿。”樓璇穎嘲諷完將手中的扔回到樓璇雅身上,想要當眾羞辱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她是學古物鑑定的,就曾盯著本泛黃的《女誡》研讀了不知多少天,倒背起來根本不是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