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來,掉進深深的海洋。
過路人,你是否瞭解眷戀的另一個名字叫絕望。
哀傷的過路人,你是不是我死去親人的靈魂,
貧窮的過路人,你潦倒的衣襟上有顆紐扣在搖晃,
就像地平線上,蒼白的太陽。”
昭昭突然慢慢地說:“南音姐, 你說人生,為什麼那麼長呢?”
她的問題在我耳邊毫無意義地劃了過去,我看著她,終於下定了決心問出來我想問的問題,“你昨晚,一整晚上,都跟我哥哥在一起嗎?”
她笑容裡有一絲諷刺,“醫院裡的人跟我說,我昨天昏倒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我也是睜開眼睛才看到鄭老師。本來,他是打算帶著我去醫院拿藥的我上一次開的藥都吃完了,可是我沒等他,我自己跑到醫院去了,沒想到不爭氣,真的昏倒在醫院裡面,就這樣。”
“你從什麼時候起,住在這兒的?”我問。
“鄭老師說這個地方是他發一個朋友家,我可以暫時住在這兒,他那個朋友也同意的。”她把膝蓋蜷縮起來,拖住了腮。
“才不是什麼朋友呢,是哥哥以前的女朋友,你知道嗎?”我盯住了她的眼睛。
“哦。”她看似無動於衷。然後她看著我,嫣然一笑,“我沒地方去了。我爸爸被抓走以後,家裡的房子被封了,在龍城的房子也被封了,我也不懂為什麼,他們說這些也都算是需要調查的不明資產。我可以去親戚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