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就好了。我知道你就是這麼想的。”哥哥的目光是有溫度的,“但是你要不要相信,人和老虎說到底還是有區別的,有的人,就是為了贖罪而生。”
我聽見桌子下面輕微的“咔嚓”一聲,有什麼東西掉在地面上清脆地碎裂了。然後我才看到,昭昭的右手裡捏著半截白色的陶瓷湯匙。而左邊的手腕上,有一個鮮紅的,紅到發紫的小小的痕跡。原來,她像個小學生那樣挺直了腰板——我還在笑她正襟危坐的樣子未免幼稚。她是在桌子下面用這把湯匙抵著自己的面板,逼著自己和陌生人對話。也不知究竟是了多大的力氣,湯匙都不堪重負。
“昭昭——”我抓起她的胳膊仔細地盯著,“流血沒啊?”
哥哥像是觸了電那樣站起來,從我的手裡不容分說地奪走了昭昭的胳膊,“你開什麼玩笑?”——哥哥居然真的在呵斥她,“還好沒流血,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傻啊?流血了怎麼辦,是鬧著玩的麼。。。。。。”
“大呼小叫什麼呀?這可是公共場合。”姐姐慵懶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笑吟吟的,“誒?”她驚訝地盯著陌生人的臉,“你為什麼哭?那個你暗戀的女生不理你有什麼的啊?真能是多大的事情呢,天涯何處無芳草,你沒聽過這句話麼?”——他是真的醉了,記憶明顯斷篇,還停留在“陌生人暗戀女同學”那節,後來的所有對白顯然都是沒有印象的也可能是,它本質上從不關心男歡女愛之外的任何事情吧。我身旁還傳來一陣均勻的呼吸,雪碧不知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