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材悄悄從秘道回去客棧後院救人。
雖然只有一面之緣。可在她眼中,小山是一個純撲善良,而又聰明勇敢的山民。為了掩護一個只見了一面,還在見面就將他嚇暈的陌生人,將自己身陷囫圇。這點決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
柴房的門沒有鎖,也沒有人看守。她估計西涼人已經自認有十足的把握掌控整個雙門鎮了,所以並不擔心有人會去救小山。其實,她心底更加擔心,小山已經不能救了。他們才會將他棄之不理的。
推開柴門,一股刺鼻的猩腐撲面而來。憑著她超強的眼力,模糊可見陰暗的柴房地上一個捲曲的身影正在瑟瑟發抖。還在抖那就還沒死了,她不由自主的輕吐一口氣。
“小山!”輕呼一聲,快步上前,點燈檢視他的傷情。雖說剛才遠距離的看見過他的悽慘模樣,也早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可是這樣貼近檢視,她還是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沒有內傷,卻是飢寒交迫。傷口全在表皮,可是卻遍佈全身,整個身體的肌膚,至少有百分之八十全是重度擦傷。血肉模糊的傷口中到處都是碎石,泥沙,雜草和各種各樣不知名的細菌汙穢。有多處地方更是連內頭都磨出來了……
這樣的情況,她準備的那些。服藥根本派不上用場。外傷藥在沒有做消毒處理之前,更是不能隨便用。因為隨時都有可能因藥性,而引起他的發熱。在沒有速效退燒藥的這個時代,發燒可是所有傷患的至命傷手。
無論是大病小病,大傷小傷。一旦高熱不退,那就算是與死亡握手了。更何況,在所有表面傷害中,大面積的擦傷是比其他任何傷害都要痛苦,也最難治療。在目前的環境下,她除了點他的睡穴,讓他暫時忘掉痛楚外便真的沒有別的辦法。
此刻她的心裡就像堵了一塊鉛那麼難過。該死的西涼畜牲!她真想立刻給他們一顆原子彈,將他們全部消滅口息滅手中的油燈,壓抑下心中的憤怒,將內力運於雙臂,小心的將地上血糊糊的人給抱了起來。
“小山,你一定要撐住,我帶你出去。”
她抱著血內模糊的小山才走了兩步,柴房的門突然被一個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