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小說:塵翳 作者:津股巡覽

恐怕不是那塊料。

秋風起,樹葉彷彿一夜之間就變黃了,站在峭壁前望去,茫茫林海綠黃相間,層次鮮明。

莫殘還是決定要離開這裡,可是如何避得開那些吃人的林中猛獸呢,思前想後,也只有藉助母山鬼這一條路了。

山洞前的草地上,小山鬼正在那兒玩耍,莫殘拔下幾根綠草來到牠的身旁。

“嗬嗬。”莫殘口中呼喚了兩聲,日子久了,他已經能夠從那單一的發音中,識別出語調變化所表達的情感意思。

小山鬼高興地要莫殘陪牠一同嬉戲。

莫殘搖搖頭,舉起手中的野草,指著小山鬼已痊癒的傷腿,然後手臂伸向遠方,示意自己想去深山裡採藥。

小山鬼疑惑的望著他,好半天才終於明白了莫殘的意思,於是跑到山洞裡將母山鬼拖了出來。

“嗬嗬,嗬嗬嗬。”小山鬼像是在解釋著什麼。

“嗬嗬。”母山鬼挨不住牠的糾纏,最終同意了。

次日清晨,母山鬼兩隻手分別抄起小山鬼和莫殘,向密林深處奔去。莫殘有意的將火鐮和白熊金膽貼身帶著,萬一有機會逃走,在森林中沒有火種是挨不過黑夜的。

秋天的森林,層層樹冠點綴著顏色各異的果實,清風吹過,不時的飄下幾片落葉,小松鼠在枯葉中找尋著過冬的食物,林中顯得寧靜祥和。

在一個碧綠的水潭邊,母山鬼突然停住了腳步,輕輕放下莫殘和小山鬼。

岸邊的灌木叢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莫殘抬眼望去,看見有隻金毛藍臉母猴懷抱著一隻幼猴正在潭邊喝水。

母山鬼有些失望,自從食用過了野豬肉以後,對其他獸類幾乎都失去了興趣。

這時,聽得“嘩啦”聲響,一個碩大的黃褐色身影自潭中猛然躍出,咬住了那隻幼猴的脖子順勢便往水裡拖。母猴見狀死活都不鬆手,並奮力往回爭奪,一時雙方僵持不下。

莫殘吃了一驚,《絕脈要略》中提到過神農架大澤藪之中有種體型巨大的鱉,頸後生有瘤狀贅物,故稱“癩頭黿”,其黿甲味鹹入腎經,乃是醫治七絕脈中彈石脈的真藥之一。俗話說“千年王八萬年龜”,不知這頭黿能有多少歲,看其老態龍鍾的模樣肯定不下數百年了。

莫殘從腰間拔出匕首猛地撲上前去,用力插入了癩頭黿抻長了的後頸上。那黿痛疼難忍,張嘴鬆開小猴,扭過頭來甩動前肢一掌便將莫殘橫掃到了水裡。

母山鬼見狀勃然大怒,騰空躍起,雙手揪住癩頭黿“呼”的一下扔出了數丈開外,並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莫殘連滾帶爬的回到了岸上,這一下受傷不輕,小腹呈現一大片淤血,任脈氣海穴裡隱隱作痛。

那黿仰面朝天的掙扎著要翻過身來,莫殘趕緊上前雙手緊握匕首用力轉切,將牠的腦袋割了下來,一股鮮血噴射而出。

潭邊的藍臉母猴感激的望了莫殘一眼,然後抱起小猴上樹走了。

這隻癩頭黿看上去足足有三百來斤,腹斑年輪由於年久已經磨損模糊,不過莫殘還是仔細的數了數,估計有七八百圈,說明至少不下七八百歲了。

“嗬嗬。”莫殘示意可以回去了,同時指著癩頭黿的屍體,想要一起帶走。

母山鬼果真是力大無比,三百多斤重的癩頭黿單手拎起夾在腋下,另一隻手抄起莫殘,小山鬼則騎在了牠的頸後,一路返回了山洞。

莫殘忍著傷痛,剔下癩頭黿背上的龜板,其餘的黿肉用瓦罐燉爛食用。

黿甲曬乾以後還有十餘斤重,莫殘根據自己在醫舍炮製鱉甲的方法,先用石頭將其敲成細細的碎片,然後放入瓦罐中焙乾研磨成粉末,製成了炙黿甲,裝了滿滿的一罐,這是治療彈石脈腎絕的真藥。

癩頭黿那一擊造成了莫殘腹部血淤,氣海阻滯,他想到鱉甲可以有軟堅散結,破淤通經的作用,不知道這黿甲是否具同樣功效。鱉不過是池塘裡的甲魚,而癩頭黿卻是大澤藪之中的真藥,或許可以一試。

他舀了一碗山泉水,撒了些炙黿甲的粉末攪勻,然後一口氣喝下。不多時便感覺到小腹發熱,疼痛明顯減輕,果然有作用。連服數天之後,淤血散盡,任脈再無阻滯,甚至感覺到丹田處有一絲充盈感。

小山鬼發現莫殘在偷偷喝那些黑色的粉末,於是也伸手指到罐中沾了些嚐嚐,感覺很難吃,就再也不去碰了。

莫殘一面休養身體,心裡仍在盤算著如何離開,原打算母山鬼能帶他接近神農架的邊緣,那樣就可以找機會溜走,不過現在看來,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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