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兩個騎著馬的身影在不斷的跋涉著,他們已經好久沒有休息了,但是兩人的神色都非常的奇怪,興奮,焦急,急切全都交雜在一起,顯得格外的複雜。
他們現在也要離開草原了,在這個時候是一個說不出來的滋味,因為進入草原的時候是三個人,但是現在卻只有兩個了。手中的馬鞭不斷地抽打在戰馬身上,讓胯下的馬而好更快地奔跑。
一般騎士是很少鞭打馬匹的,因為戰馬自己的速度就不低了,除非是在非常急迫的時候才會這樣做,而且一旦讓戰馬受到了損傷,那麼很難再調養回來。
不過程處默和熊大沒有這方面的顧忌,他們只希望快一點,再快一點,甚至馬上出現在常州之外,馬上就回到隴右的左武衛的軍中。因為他們身上的東西,因為那個為他們引開追兵的好兄弟。
所以此時戰馬已經是氣喘吁吁,他們也沒有絲毫的愛惜,甚至程處默都想掏出刀子給戰馬放血,讓它跑得再快一些了。可是草原畢竟還在腳下,他們還在帝國的領土上,一路上的奔行,讓他們也疲倦不堪,兩人哪怕不想停下來,也無力再支撐下去了。
終於回到了黑風峽谷,這裡已經是空蕩蕩的一片,但是兩人鑽進山洞之中就地躺下了,這裡才能讓他們稍微感到一點安全感,在休整了一夜之後,繼續上路。
一路上快馬加鞭,總算是在和劉偉分別之後的第十天,走出了草原,踏上了大唐的領土,但是兩人怪異的打扮也在第一時間引起了常州守將的注意,當然最先注意到兩人行徑的是守城計程車兵。
兩人沒有注意到自己現在還是一副突厥人的打扮,大大咧咧的騎著馬就直接朝著常州城闖了進來,頓時就被城衛兵直接一下子攔住了,於是守將程夏見到了和城衛兵差點打起來的兩人。
因為身懷傳國玉璽,所以他們根本不讓任何人上前接近,這些城衛兵要是生出歹意那就萬事皆休了。索性這常州守將是程家出去的,上來見到程處默的第一眼就認出了自家小公爺:“末將程夏見過小公爺。您這是從草原上回來?”
“程夏?快帶我去見我父親……”程處默見到熟人了,頓時大聲的招呼道:“快點,人命關天!”
“末將這就帶小公爺前去軍中,只是小公爺現在這身打扮要不要換一下?”程夏提醒道。
“換個屁啊,我的好兄弟現在還在草原上呢!趕緊的,我要見我爹!讓他滿上出兵去救偉哥!”程處默什麼都不顧了,現在他就像去救援劉偉。
可是在另一邊劉偉卻已經射殺了阿史那·呼蠻,此時也在飛速的奔行之中,趁著突厥人還沒有徹底的把包圍圈形成,他就直接彎弓射殺了阿史那·呼蠻,這個養著金雕的傢伙。讓他和自己的那一隻大鳥一起到地獄會面去了。而他自己則是策馬衝下了山丘,朝著還未合圍上來的包圍圈最薄弱的地方衝了下去。
兩百多人一起圍剿劉偉,雖然說得上是十拿九穩了,可是他們的戰馬在剛才奔行了數公里,而劉偉卻在這裡以逸待勞,所以戰馬的體力上劉偉算是佔據優勢,而且他直接衝擊包圍圈的薄弱之處,加上居高臨下,所以並未有絲毫的猶豫。
直接一下子雙刀在手,金雕被掛在馬鞍上,早就已經綁好了。在奔跑的過程之中不會掉落,雙刀在手劃過一道雪亮的刀光,將前方擋路的突厥士兵全都直接砍下馬背。
戰馬衝擊被他利用地勢的優勢抵消,整個人就像是砸進了水面的一顆石子一樣蕩起一圈圈的漣漪,只是這些浪花卻是紅色的。
直接一下子斬掉一個拿著長刀衝過來的突厥士兵,然後他整個人就鑽進了突厥人的戰陣之中,雙刀左擋右砍,一路上不管遇到什麼人都無法擋住他的一刀,長刀在這一路上和敵人的鋼刀硬拼,此時已經快成了鋸子的模樣,可是卻更顯得猙獰。
而一刀下去不再是直接刀鋒劃過,而是鋸齒在敵人身上切割,這一下子血腥大增,所有被劉偉砍斷了脖子的傢伙,全都是像是被野獸的牙齒啃咬掉了腦袋一樣讓人觸目驚心,一道道的血液飆升,衝出了他們的失去頭顱的脖子上面汨汨的湧了出來,讓所有見到這一幕的人全都直接心中作嘔。
“哈哈……”伴隨著斬殺了十餘個擋在身前的敵人,劉偉殺穿了突厥人的包圍圈,直接發出一聲長長的笑聲,然後朝著遠處狂奔而去,這個時候那些突厥人改變方向追來卻已經落後了一大截。
“給我中……”在戰馬狂奔之中,劉偉將剩下的三支箭矢之中抽出了一支,然後騎在馬上轉過身子往身後射出了第一枝長箭。
頓時箭矢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