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的嘶鳴聲在迴盪著,薛延陀人的喊殺聲也在耳邊傳揚,劉偉在草原上奔行,戰馬的每一步跨出都帶著鮮血的綻放,他的每一刀揮出,都會如同靈蛇吐信一般撕碎一個薛延陀人的脖頸。
草原上的征戰就是這樣的殘酷,或者說冷兵器時期的戰爭都是這般模樣,每一步都是鮮血積澱,每一寸土地都曾經被屍骨遍躺。青山有幸埋忠骨,馬革裹屍就是這些人最好的歸宿。不管為誰盡忠,只要是上了戰場,沒有對錯,當然主動入侵的卻是佔不到大義名分。
劉偉沒有言語,整個人就像是一隻沉默的野獸,他的雙眼緊緊地盯著周圍。手臂不斷地揮動著,抵擋著周圍的敵人的進攻。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在戰場上雖然同是和他接觸交戰的就只有那麼幾人,可是卻總有難以顧及到的地方。
這樣的空擋每出現一次,就會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傷痕,雖然在刀鋒及體的瞬間敏銳的直覺會讓他及時的做出躲避反應,可是卻也不一定能夠躲得開。只能夠儘量的讓刀鋒不是那麼深,受到的傷害小一些而已。
而為此劉偉要做的就是竭盡全力的多殺幾個人,讓自己的金手指可以在很快的速度下將傷勢恢復,這種狀態下,他不斷地恢復,受傷,一路衝殺。
鮮血沾滿了身上所有的地方,全身上下都是一片殷紅的顏色,就像是塗了一層紅色的油漆一樣,但是劉偉沒有倒下,或者說他根本就不知道倒下是什麼樣子的。在這一刻他直接衝進了薛延陀的人堆裡面,這是對他來說最有利的一面,因為顧及到自己的戰友,那些薛延陀人不會肆意的放箭。
但是隨著劉偉不斷地衝鋒,不斷地斬殺,這一群薛延陀人心中的恐懼也在不斷地升騰,他們也在害怕,因為他們自己的損失也在不斷的增加。可是卻看不到那一個人倒下,這就是一個殺不死的人。
沒有見到這傢伙已經是滿身鮮血了嗎?但是他還是那麼生龍活虎的在衝殺著。沒有看見他身邊的屍骸已經成堆了嗎?他還是沒有露出半點疲態,好像只要是有人給他殺,他就永遠不會倒下,永遠不會疲憊一樣。
這種心理上的壓力讓薛延陀這一群人全都心膽俱裂,頓時一個個心中不由想到這傢伙是長生天的神使,是上蒼派下來懲罰他們的。於是一個個全都面如土色,不知如何是好。
當一個人將一群人殺的心膽俱裂的時候,他的一舉一動都將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震懾力量。頓時所有人看到劉偉朝著他們衝來,全都不住的往後退,沒有一人敢再上前。
“來啊……來殺我啊!”劉偉用突厥語大聲的呼喊著,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近前了。
“戰又不戰,退又不退,是何道理?不敢出戰,那就滾……”一聲暴喝從劉偉的嘴裡吼了出來,配合著這段時間的殺伐養成的那一股暴虐的氣息直接衝出,整個人就像是浴血的魔神一樣。騎在戰馬之上,手中握著雙刀,頓時讓所有人全都直接一下子驚呆了。
一個薛延陀人直接哇哇叫著衝了出去,頭也不回的離開,他剛才正對著劉偉,此時真的被嚇瘋了,頓時頭也不回的逃命去了。
有了第一個,頓時其餘人心中的那一份堅持直接破碎,一群薛延陀人全都哇哇叫著逃跑了,大致的意思就是這傢伙不是人,是長生天派來的魔神。頓時一下子圍著劉偉的這一群人全都散去,只剩下滿地的屍體訴說著之前發生的慘烈戰鬥。
劉偉身上也是處處創傷,但是卻都已經止住了血,而且有一些也已經開始結痂,只要暫時不劇烈運動,還是沒有什麼大礙的,只是在停下了不斷地砍殺之後,頓時感覺渾身疼痛無比。
可是他不能停,雖然做到了一騎當千的豐功偉績,卻也無法阻攔突厥人追擊他的腳步。剛才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要是薛延陀人在瘋狂一點,那麼最後倒下的一定是他了,因為雖然他能夠迅速的恢復,但是卻也是血肉之軀,在受到創傷太多的情況下,依舊是難逃受到傷痕的影響從而出現失誤的情況。
若是被一道砍斷了胳膊,或者一箭穿心,那麼他也會變成殘廢,甚至直接一下子死去,沒有什麼兩樣。
在這樣的情況下,能夠把薛延陀人嚇走,就是最大的收穫了。騎在馬上瞪著薛延陀人狂奔而去的背影,劉偉頓時仰天長笑。
笑聲聲震雲霄,格外的悠長有力。然後直接換了一匹戰馬,之前胯下的那一匹已經說到了很多創傷,根本就跑不動了。
沿著原來定下的路線,劉偉直接上路,這一次薛延陀人沒有在阻擋,顯然知道這是一個打不死的瘋子,在之前那一戰直接砍殺掉的薛延陀人超過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