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所有人都圍著火堆開始烤肉,趕了一天路,都沒有怎麼吃東西,一群粗獷的漢子都在們頭大啃。這些羊肉已經醃製過了,雖然這個時代鹽很是值錢,可是突厥人為了迎接大軍凱旋還是下了老本,羊肉醃製入味,烤熟了之後外焦裡嫩。
大吃一頓之後,這些關中漢子全都直接找了一個地兒睡覺去了,雖然蓋著的羊皮子很是騷氣,但是卻還是睡得很舒服,比起前兩夜在野地裡露宿好得多了,至少身上有了一張羊皮沒有那麼冷了。
天氣一天天的變冷,他們的時間不多了,在草原上第一場雪下來之前,需要有一個安穩的地方可以過冬,戰馬也需要休養,這些馬匹是他們在草原上保命的最關鍵的東西。
當第二天太陽開始偏西的時候,劉儀偉帶著一群人繼續上路,留下一部分人在這裡進行挖坑作業,在峽谷的內壁上挖出一些洞窟來,方便晚上休息,其餘的人就跟著他一起出去狩獵了。
他們要去狩獵,獵物是一個個的突厥人的部落,他們現在不被大唐承認,不是軍隊,而是馬賊,所以穿著皮甲,揮舞著彎刀,身上揹著長弓,騎著馬如風一般在草原上縱橫。
一行三百餘騎,一路狂飆,深入草原百里,找到樂合適的第二個目標,兩百里的路程,騎馬不惜馬力都需要跑上兩個時辰,劉儀偉他們花了兩個個時辰才到,這一天算是不能回峽谷過夜了,不過晚上去突襲突厥人,然後殺掉他們的人,吃他們的食物,喝他們的馬奶酒,睡他們的帳篷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夜色在他們準備襲擊的時候降臨了,突厥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個時候都已經熄滅了帳篷裡面的火把,只在營地之中有一堆篝火,然後睡了下去。
而就在此時馬蹄上裹著厚實的氈布的劉儀偉等人已經摸到了這個營地的附近,他們胯下的馬都帶上了嚼頭,不讓它們叫出聲來,人也是這樣,全都沉默無語的佇立在夜色之中,看著遠處那一團篝火。
“現在,準備!”劉儀偉低身的下令,同時將手舉起來,在他的手落下的時候就將出動進行襲擊。頓時所有人都勒緊了馬韁繩,神色肅穆的等著另一位宣佈行動開始。
“呼……”手一揮下,頓時一行人直接朝著營地撲了過去,一個個手中都拿著武器,現在彎刀還沒有裝備好所有人,這一群人之中只有一半握著彎刀,剩下的都是原來的簡陋兵器,但是又彎刀的卻沒有皮甲,劉儀偉也只是拿了那一張長弓,皮甲和彎刀都沒有。
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所以好處均沾這是非常必要的,好聽一點就叫做公平公正。這一點劉儀偉做的還行,所有的人都有份到好處,沒有分到的,就在家裡挖洞,不用出來冒險。
但是挖洞的卻認為這不公平,他們也想上戰場,最後還是劉儀偉出面才讓他們定下規矩下一次他們出來,換這些人之中的一部分留守。這才作罷。
馬蹄聲在夜色之中依舊是那麼的明顯,頓時驚醒了那些剛剛入睡的突厥人,他們頓時跳了起來,然後抽出彎刀朝著外面直接衝了出來。
可是已經晚了,劉儀偉帶著大隊人馬已經衝進了營地之中,直接從篝火旁邊衝過,劉儀偉直接一下子在馬背上彎身下來抓起了一根還在燃燒的木頭,直接一下子扔上了一頂帳篷,將它直接點燃。
大火一下子燃燒起來,熊熊的火焰沖天而起,照亮了這一片修羅沙場。劉儀偉手中的簡易長槍揮舞如龍,直接一下子點碎了一個突厥人的喉頭讓他直接捂著脖子倒在地上抽搐,鮮血從他的雙手之間湧了出來。
不斷往外冒的鮮血從手指縫裡往外流淌,而且在很短的時間之內就將他身前的衣裳染紅,然後流淌到了周圍的地上。
戰馬從這個突厥人的身上直接就踩了過去,頓時直接將他的肚皮都給直接踩爆了,一大團的腸子被馬蹄帶了出來,花花綠綠的,在地上直接被踩爆,腥臭味道瀰漫。
一個突厥人奮力跳了起來,然後朝著馬背上的一個士兵揮動彎刀,想將他直接砍殺。但是馬背上的那個人直接手裡的彎刀也是一下子朝著這個突厥人就砍了過來,頓時兩把彎刀在空中撞擊到一起。
頓時清脆的聲音就直接傳出,但是居高臨下的大唐士兵手裡的彎刀如同力劈華山一樣朝著突厥人鎮壓了下來。
突厥人的武器有好幾種,彎刀就有大小兩種之分,但是最厲害的還是直刀,不過直刀一般都是上戰場的勇士使用的,直刀是殺人的,彎刀大號的是用來宰殺牲口的,最小的是用來切肉食用的,一個部族的直刀都給了這一次出征的青壯帶走了,剩下的都是使用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