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儀偉走出皇宮的時候,是帶著滿身的血腥味道走出來的,一身盔甲沾著斑斑的血跡,手裡面的白蠟杆子長槍也被收繳了。
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被趕出來的,因為當他和那群士兵從內苑執行完清理任務之後,就他一個人接到了所謂的調令,結果其他人繼續去值班,他就只能出宮,然後去左武衛的營地報到。
這讓原本還準備在公里參觀李二登基儀式的劉儀偉覺得自己是被針對了,李二夫婦都是小心眼的,自己剛剛救了李二的性命,接著又參加了他老婆組織的內苑殺人行動,結果到了論功行賞的時候,就被踢開了。
當然這樣的話劉儀偉很沒骨氣的只能在心裡說說,要是真站在李二和長孫面前,恐怕就直接萎了。他的性格在那些年的社會上摸爬滾打已經變得圓滑了,沒有了那種年輕人的鋒芒畢露。
當然作為一個大耳朵老百姓,在生命安全面前做一些妥協劉儀偉認為可以,可是真的在一些觸及底線的事情上,這傢伙卻會變得比誰都強硬。當初和上司相處的不好,可以為了養家餬口忍上三年半的傢伙,最後因為自己閨女生病上司不給批准假期就直接大鬧了辦公室,然後拂袖而去。
此時剛來到大唐,為了安身立命,當聽到將他踢出宮門,去遠在隴右的左武衛的營地報到的時候,劉儀偉心裡面只有一點因為不能見到李二登基的盛況帶來的不開森,但是更多的是可以遠離這兩個大唐最恐怖的人帶來的愉悅。
所以哼著今兒個老百姓,真呀真高興的這首歌曲,劉儀偉正式的走馬上任了。可是當走出了宮門,他這才發現,自己最大的問題,那就是不認識路啊。
隴右是什麼地方?劉儀偉表示自己的歷史知識不夠用,按照古代的說法,隴右,就是隴山以西的地方,在這個時候下轄武威,張掖,酒泉,敦煌四郡。這個地方現在屬於甘肅省,當然劉儀偉不知道啊,他又不可能不去,因為接到的命令是去赴任,可是連長地圖都不給,誰知道隴右的左武衛軍營在什麼地方啊。
沒有辦法,只能沿著官道跑唄,實在是不行和自己之前想法一樣,可以直接當逃兵,到時候換個身份。想到這裡劉儀偉就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可行,頓時不再糾結往宮外走。
沿著記憶之中的甬道走出了皇城最北邊的重玄門,再往外就走出長安城了。這裡已經恢復了正常,薛萬徹帶著李建成屬下參與的那些部下已經逃進了秦嶺深處,現在宮門口防衛的人已經換上了李二的人手。
當劉儀偉走出宮門的時候,已經有人在外面等著他了,一出來就迎了上來:“可是宣節校尉劉儀偉?”一個穿著鎧甲的壯碩士兵攔住了劉儀偉問道。
“正是,不知你是……”劉儀偉一回答,頓時對方就知道接到人了,然後側身伸手一引:“劉校尉,從這邊走,先去左武衛在城外的駐地,等待將軍歸來一起前往隴右。”
還好,居然不用自己去,能夠隨大流去,那就是最好的,至少不用自己去問路了。
就這樣劉儀偉在左武衛的軍營之中待了下來,等待著左武衛大將軍程咬金回來,領著大傢伙去軍隊駐地報道了。這一次程咬金回來就是參加李二的造反行動的,要回去就要等著李二登基之後。
所以有一段時間可以清閒,但是在第二天劉儀偉就覺得清閒不起來了,因為左武衛作為大唐十六衛之中戰鬥力排在前列的軍隊,每天的操練是從未停過,除非是行軍打仗的時候,否則一天都不會斷,哪怕是元日都不停歇。
所以哪怕是李二登基的那一天,劉儀偉都跟著一群士兵在營地的校場之中訓練,長槍在他的手中如同一條活生生的銀龍一般,這段時間學習了用槍之術,才知道自己當初只是靠著蠻力捅死了那些人,在軍隊裡自己的力氣雖然大,可是實戰起來卻是隻能吊車尾。
不過時間過得很快,兩個多月過去了程咬金總算是在李二登基之後從長安城裡回來了,然後帶著他們一路奔向隴右,哪怕李二才剛剛登基沒幾天,但是卻不得不將這些統兵大將全都發動起來去各自的軍團所屬統領大軍。
因為突厥頡利和突利兩個可汗率領著東突厥二十萬控弦之士從突厥腹地起兵,直接一路朝著大唐京師挺近,這些突厥人,在剛剛得知李唐的權利更迭之後,就直接揮軍南下,一路上沒有任何軍隊能夠擋住他們的進攻。
想來也是,李唐最強大的將領全都在這個時候回來跟隨李二舉事了,邊軍沒有了最高指揮官,群龍無首的情況下誰能夠擋住那些突厥人。
就算是今後生擒頡利的蘇定方,現在也只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