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馮盎之間達成了協定,劉偉沒有在廣州多做停留,畢竟現在已經是陽春三月,早一點將這占城稻帶回來早一點種下去,怎麼今年也能再種一季,劉偉尋思著。
而馮盎雖然對劉偉說的占城稻有點不怎麼相信,但是因為劉偉說了在今年可以先種小麥和糜子,等到收穫了之後,田地上面可以試種一次,然後看看收穫,雖然說在種完小麥和糜子之後,栽種水稻比起正常時令要晚一點,但是影響並不是很大,兩廣地區的氣候足夠溫暖。
這個條件得到了馮盎的肯定,既然不影響正常的莊稼作物的栽種,多種一季,那麼多出來的糧食也算是給百姓們更多的收穫。雖然多幹很多活,可是百姓們現在只要能夠種出來糧食,那麼絕對沒有人會有任何怨言。因為哪怕是在嶺南這樣的地方,也不是沒有饑荒。
有了嶺南馮氏作保,劉偉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因為他的計劃這嶺南的土地是最為重要的一環,找回來占城稻的種子,但是卻沒有地方種植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之前來的路上還曾準備過怎樣對馮盎進行說服,沒想到這一切進行的比他想象之中更加的順利。
嶺南馮氏作為嶺南的實際掌控者,在這一片地區有著比起山東士族對山東更加強大的統治力。嶺南這裡天高皇帝遠,很多百姓不知道當今皇上是誰,但是卻絕對知道嶺南百越王馮盎。
這是數代傳承下來的東西,而且不像是山東士族那樣沒有徹底掌控軍權的統治,馮盎手底下足足有這數萬人的大軍,這樣的軍隊足以橫掃整個嶺南,沒有任何人是他的對手,或者說在這嶺南地界上,就沒有一個敢對馮盎的決定指手畫腳的人。
而且這裡朝廷的掌控力度也是非常的淺薄,畢竟在中原王朝的意識之中,嶺南地區就是一個偏遠的蠻夷遍地的不毛之地,只有不得志,甚至犯了事兒的官員才會被髮配到這裡。
中原王朝哪怕到了明朝時期,程序的官員犯了事兒也非常懼怕在下達的聖旨之中有那麼一句遠竄嶺南。這就意味著他們要到到處都是窮山惡水,還遍佈著沼澤瘴氣,甚至毒蟲遍地的地方等死。
其實在這一片地方真的說起來是地大物博,不僅僅有著繁茂的原始森林,植物的多樣性造成了在這裡就算是專門吃野果子也不至於餓死的地步。只是因為這個時代的古人沒有足夠的野外生存的知識,而且缺醫少藥,在這嶺南地界上傷風感冒,受傷化膿就能致命。
也就造成了現在嶺南地區真的是沒有人願意前來的地步,可是馮盎家族紮根在此,然後出了一個冼夫人,在百越地區可以說是萬家生佛的存在,讓他們家族在這裡一呼萬應,成為這一片地區的實際掌控者。
所以馮盎發話要打架種植一種新的作物,在地裡的糧食收割之後,百姓們大多數雖然覺得不怎麼靠譜,可是在冼夫人的恩德之下,在馮盎的威名之下,這些人倒也沒有說什麼,全都答應了下來,就當是多幹了一點活唄。
幹活又死不了人,而且這新作物究竟怎樣,他們雖然不知道,但是怎麼也會有一點收成的吧。
嶺南現在就開始了準備工作暫且不提,劉偉在廣東補充了必須的各種東西之後,再一次啟程了,這一次出海不僅僅是原來的他們的兄弟們,馮盎也派出了一個人一起前往。
這個人就是最開始被馮盎派來邀請他們的青衫漢子,名叫馮昭陽,顯然是馮盎本人的心腹,此時上的船來,就直接在船上進行考察,當然在船上的人的眼中他就是礙手礙腳的一個傢伙,因為什麼他都要問問。讓船上的各項工作的開展顯得磕磕絆絆的。
不過畢竟是馮盎的人,而且劉偉也沒有說什麼這些人倒也沒有找他的麻煩,或者說這些人其實也是感覺的出來這是一個不好惹的傢伙。
作為曾經當過馬賊的這些人來講,他們服氣的不是什麼官員的身份,或者什麼學富五車的大儒,而是一個人的拳頭大不大,硬不硬,這才是他們最為信服的東西。畢竟這些人都是一群粗獷漢子,都是曾經刀口上舔血討生活的,你和他講身份,講道理,那是講不通的。
也只有你的拳頭比他的大,那麼這次啊最大的道理,只要你把他們壓服了,那麼你說的話他們才聽得進去。可是船上不可能讓他們打一架,於是這些船員們對這個青衫漢子最開始是不怎麼感冒的。
直到船隻駛出了兩廣地界已經進入了東南亞的那一片地區,然後馬上就要達到目的地了,發生了一件事情讓這些船員們對青衫漢子服氣了。
這一天船隻航行在海上,依舊是沿著海岸線進行航行,這些人早就穿過了瓊州海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