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是一種習慣,或者說很多事情都是一種習慣,只要有了第一次,那麼在今後面臨同樣的抉擇的時候,他就可以做出第二次,甚至更多次。除非是他自以為前面的選擇對於他來講並非是屬於相同的選項。
就像是此時突利面對大唐軍隊的衝鋒,他身邊依舊有著兩萬大軍,可是他的選擇並非是直接迎戰,而是在指揮別人戰鬥的時候,自己卻帶著另一股軍隊直接朝著另一個方向逃竄。
這種指揮怎麼能夠打勝仗?在這個時候突利若是站出來,那麼還有那麼幾分希望,但是他只想著逃竄,這個時候大唐六路大軍一同相互守望著推進草原,他退到最後只有無路可退。
可是突利抱著僥倖的心理,他想著薛延陀和回鶻不會袖手旁觀,可是他怎麼知道這兩個部族其實早就在對突厥佔領的這一片草原虎視眈眈了。在草原上,擁有更多的領地和水草才能養活更多的部族,然後才能讓自己的族群發展壯大,薛延陀和回鶻之前被突厥壓制,一直都處在北方的貧瘠的草場上面,現在他們怎麼會支援突厥?
而且薛延陀的夷男可汗更是想著是不是趁此機會出兵攻打突厥,沾點便宜呢。所以這個時候突利的打算全然是落空了的,註定了他再也沒有了一點點反轉局勢的可能。
當大唐的六路大軍節節逼近的時候,突利只能一再的後退,他原本身邊聚集的突厥軍隊在這個過程之中被他一點點的放棄,最後只剩下那麼幾百人的隊伍跟著他在這茫茫草原上像喪家之犬一樣被追著到處亂跑。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大唐的六路大軍也是在不斷地分兵進發,他們每一次遭遇突厥的軍隊,都要鎮壓下來,然後將這些突厥人的反抗力量或是就地斬殺,或是直接俘虜。總之不能讓這些人在流竄出去,因為此時這些流竄出去的潰兵已經成了大唐糧道的重大威脅。
程處默沒有想到自己的老爹給自己要來的事情這麼麻煩,帶著一千多人的軍隊,護送大唐運輸而來的糧草,一次次的奔波不說了,還時不時的就會面臨突厥潰兵的襲擊,讓他煩不勝煩,每一次來的敵人都不多,但是卻像是非洲草原上的鬣狗一樣,跟在隊伍後面想要隨時咬上一口。
這樣的事情簡直不是人做的,千日做賊的人有,千日防賊怎麼防得住?所以每一次都會有運送的糧草被搶走,程處默殺了無數的突厥潰兵,可是卻根本阻止不了這些缺少糧食飢腸轆轆的突厥人對糧食的渴望。
在程處默因為突厥人頭痛的時候,突厥人也因為他的一個好兄弟,劉偉而頭痛著。這傢伙就是放出去撒歡的猛虎,在草原上他心中那種皇漢思想全然成為了最強大的屠夫的心理準備。
在他的印象之中,所有的異族,所有虎視中原的異族全都是他的敵人,所以他奉行的是武悼天王冉閔的政策,那就是殺胡,只要殺的胡人沒有了,那麼中原就安全了。當初冉閔殺的不夠,所以突厥再一次崛起了,現在換成了他,這一次他要殺的胡人心肝膽裂,只要他們想起中原王朝,就渾身顫抖才行。
所以劉偉在第一次遇到了突利,然後直接被分出來鎮壓那一股被突利留下來的殘兵的時候,他就下大了必殺令:“諸位,與某家一起殺,殺掉這些突厥蠻子!讓這一片草原從此以後是我大唐的領地,從此以後草原上再也沒有突厥人!”劉偉高聲的呼喝著,獲得了無數的大唐士兵的認同。
這些人都是和突厥人交戰過的,他們都有同袍被突厥人殺掉,他們全都有著對突厥人的無盡憤怒,讓他們對突厥人下起殺手來沒有絲毫的負擔,所有人屠刀高高舉起,這些被突利遺棄的突厥士兵迎來了他們的末日。一道道刀光在大唐士兵的手中綻放,一朵朵血花在突厥人的顱腔之上綻放,這些人全都喜歡削掉突厥人的腦袋,只有砍了腦袋的突厥人才是最讓他們放心的突厥人。
因為砍掉了頭顱的那些突厥人他們才不會成為威脅,死人次啊是最不會還手的人,大唐計程車兵們全都在這個時候出手,而突厥人也不得不反抗,可是他們的反抗是如此的渺小,因為此時大唐軍隊已經將他們包圍,他們只是突利捨棄掉的一部分突厥軍隊而已。而且失去了大軍計程車氣,這些人全都只憑著匹夫之勇根本就難以抵擋劉偉他們的進攻。
長刀染血,一朵朵鮮血形成的花朵綻放在所有人眼前,大唐士兵沒有一點點的激動,也沒有一丁點的不忍。
而突厥人也在這個時候實在是承受不住大唐士兵的殺戮,頓時一個個全都將自己的武器扔掉,然後舉起雙手投降了,可是這個時候大唐士兵全都看向了他們現在的統領。
劉偉沒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