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我馬上派車過去。”趙老闆連想都不想就答應下來,廢品多的時候,把車派出去運回來本身就是義務之一。
終於解決了這個問題,蘇最當然開心,把資訊留下後就衝老闆道:“三點多雨就會停,請老闆儘快派車過來。”
“三點多停雨?”聽著蘇最著言之鑿鑿的話,趙老闆有些奇怪,還抬頭望了望天。天色依然昏沉,小雨源源不絕,一個小時後真能停下?他難以理解蘇最不經意中透露出來的自信。
三點一過,雨水迅速減弱,只剩牛毛雨霧,又過去十來分鐘後,持續了一天一夜的雨水完全停下。天色快速放晴,甚至連躲了一整天的太陽都走雲層普照大地。
“奇了怪了,他說周明被查就被查,說三點雨停雨就停,未卜先知啊?”跛腳老闆望天嘀咕著,隨即也讓司機把貨車開去蘇最的住處。
蘇最沒有未卜先知的本領,但他有一個超級終端,未卜先知只是它微乎其微的一項功能。
廢品站司機來電話的時候,蘇最正在社群裡做任務,短短的一個小時裡,他已經把功德幣從1恢復到15,雖然不多,但有些‘存款’至少心裡不慌。
貨車司機是個中年大叔,性格倒是健談,見到蘇最就道:“我姓廖,趙老闆的工人。我已經把磅帶了過來,趙老闆讓我直接在這算賬就可以,省得你又跑一趟。”
“廖大叔好,謝謝你能過來幫忙。”蘇最跟他寒暄一番,這才合力將磅秤從車上搬下,然後逐一將貨物稱算。
這個過程裡,一個收廢品的老頭正好出門經過,看見這一幕驚疑之餘,也連忙偷偷向肥老大告發。
“該死的小癟三!”肥老大得知後自然是憤然大怒,他正想著如何把蘇最整死報復呢,現在連封鎖都被突破了,那還得了?
錢老闆就在他身邊,聽說吳橋廢品站派車過來收蘇最的東西,臉皮立馬就拉聳了下來。趙老闆這樣做,不是不給他面子麼?
“這瘸子竟敢不配合!”錢老闆冷哼一聲,然後就拿起電話打了過去,等對面接通就大聲質問:“趙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
趙老闆先是沉默。很明顯,錢老闆還不知道自己親戚的事情,否則就不會如此底氣十足的打電話過來質問。這就更讓他覺得奇怪,蘇最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訊息?
“什麼什麼意思?”趙老闆故作聽不懂他的意思。
“我讓你不收蘇最的貨,當時你也答應了,現在卻偷偷派車過來,這麼大一個老闆出爾反爾算什麼意思?”錢老闆冷哼道。
“呵呵,哪有不賺錢的道理?沒事我掛了,別浪費錢老闆的電話費。”不等錢老闆繼續說下去,對面的趙老闆就已經把電話結束通話。
兩人的廢品站可以說是鄰居,尤其是兩區交界,平時就少不了爭奪,關係並不好。現在周明已經倒臺,趙老闆根本不必再給他什麼面子,沒出言奚落就已經厚道。
“……欺人太甚!”錢老闆嘴上大罵,臉色卻是陰沉不定。他在想,是不是對方找到了大的靠山?否則怎麼突然變卦,而且還不把他放到眼裡,這裡面肯定有什麼他不知的內情。
“姐夫,要不給你那城管親戚打電話問問?”旁邊的肥老大小心問。
“嗯!”錢老闆用鼻孔發音應了聲,然後就把撥通周明的號碼,然而他聽到的卻是關機的系統提示。不敢相信的又打了一次,結果依然。
“出了什麼事?”錢老闆心中有了不安的預感,再想起瘸子的奇怪反應,這心中的不安就愈發強烈。
“叮鈴鈴……”
喘急的來電鈴聲將他驚醒,低頭一看,眼皮又跳個不停。來電是是周明的婆娘。
“表哥,周明他被抓了,我現在聯絡他不上,你快幫忙想辦法找到他,我可以出錢請律師,千萬不能讓他在裡面受欺負!”電話剛接通,話筒裡就傳來一個哭泣的女聲。
“表弟妹,你先別急,慢慢把話說清楚……”
等把電話結束通話,錢老闆的臉色已經陰沉如水,本來他還想讓這表弟整治一下姓趙的,現在倒好,表弟已經自身難保,喝醉酒衝撞了市長?這得有多少條小命才夠賠罪。
“幫忙看著點廢品站,我要出去一趟。”錢老闆對肥老大道。
“姐夫,我們不能讓蘇最那小子逍遙快活呀!”肥老大才管不著周明的死活,姐夫的表弟,對他來說只能算個熟人,不比對付蘇最重要。
“你自己決定。”錢老闆惱火道,他現在沒有心情理會蘇最的事,然後就匆匆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