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醫院人好多,人森真的是寂寞如雪啊————————
中緬邊境。
油菜花開的時節,到處都是淡淡蜜甜的味道,金黃色小朵小朵的花簇成團惹來蜜蜂的追逐,成片成片的,若是從高空俯瞰的話土地定是塊狀分割。
葉以寧所支教的村子是離縣城最遠的,與緬甸隔江相望,碧青色不算寬闊的河面,一邊屬於中國的領…土,一邊屬於緬甸。
很多緬甸的小朋友都會被送到葉以寧支教的這個學校裡來唸書,每學期僅僅只用花很低廉的借讀費,葉以寧剛來的時候起初還會對此詫異,待得久了,也就習慣了。
這邊交通並不便利,不單單是交通,就連手機訊號也很差,有時候大半天手機沒有訊號都是很正常的時間,更不要說是跟外界的溝通,這裡甚至還常年保持著寫信的方式,郵差每四天來一次。
與城市的喧囂相比,這裡宛如最原始的人間天堂,自給自足的生活環境,令過慣了都市生活的葉以寧很享受。
略顯破舊的學校便坐落在江河的附近,走路不過五分鐘就可以到達江邊,那邊有很多當地的婦女坐在附近洗衣服,談笑間偶爾還會唱起山歌來。出光偌出樣。
下了課,葉以寧緩緩的向著江邊走去。
天氣很好,從化過雪之後天都是湛藍湛藍的,碧水綺麗著活水流動,遠處山巒隱約,因著不過剛剛過去乍暖還寒時節,風還是有些涼的。
江面上泛著竹筏,一切景象美好的不像話。
而葉以寧的視線最終卻落在了安靜坐在江邊鋪著軟墊的大石上的女子。
那個側臉有著優美的弧度,晶瑩剔透的肌膚之上沒有絲毫汗漬,乾淨清爽隱隱透著光澤,三千青絲長髮以著一種柔順的姿態被風撩起,身上的素色衣服只有在領口處有些點綴,不知道旁邊洗衣服的父女說了些什麼,她淡色的唇瓣勾起了淺淺的笑意,不帶任何強勢,只是平淡。
“三姐,唱首歌聽唄!”江上竹筏站著的漢子大喊一聲,驚起四周飛鳥無數。
“叫什麼叫!別嚇著林老師肚子裡的孩子!真是莽漢子!”那個叫三姐的婦女嬉笑著開口,惹來四周笑聲一片。
葉以寧也笑著走了過來,將外套披在女人的身上,順手用手撫摸著她圓滾滾的肚皮,因著高高頂起大衣的扣子已經扣不上了。17l1q。
“三姐就唱首唄!你看葉老師都來了,也讓人家聽聽咱的山歌。”三姐旁邊的婦女笑著開口,誰人不知道三姐是他們當中歌喉最好的一個。
清風浮動,花香送來,嬉笑聲不絕於耳,葉以寧的手搭在女人的肩頭,嘴角的淺笑也沒斂起過。
“盛夏,昨天我看到小傢伙的小腳印了,踢在你肚皮上!”葉以寧坐在一旁,纖細的手指上還帶著白色粉筆的粉末,手指略微的有些僵硬。
村子裡什麼都是稀罕物,就連粉筆都要按照計劃來使用,只因為進一趟縣城實在是太難,所以就算是粉筆頭也要用著用舊的中性筆管套上繼續使用,這個辦法還是老校長髮明的,當初葉以寧剛來的時候不懂,粉筆頭被扔掉後又被老校長一個個的撿了回來,心疼的模樣這輩子葉以寧是都不會忘記的。
而坐在石頭上的女子就是八個月前從T市消失的林盛夏!
當時葉以寧接到電話心裡直覺便是不好,她甚至來不及取出自己的行李便直接打了個來到別墅區,在見到門竟然沒關時更是恐懼萬分。
直到真的看見倒在浴缸外面的林盛夏時,她瘋了似的衝了過去!
好在她趕到的及時,林盛夏也並沒有失去意識,她只是沉默的任由葉以寧找來急救箱幫她處理傷口,萬念俱灰毫無生氣。
直到葉以寧兩個重重的巴掌揮到臉上,林盛夏的眼珠才轉動了起來,她只感覺到葉以寧抱著她痛哭,原本麻痺的心臟也漸漸的跳動起來。
她不能夠就這麼死了!
後來的事情,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林盛夏將染血的婚紗脫掉,將之前收拾好的行李取出來,儘管失血有些暈眩,但卻並沒有到無力的地步。
在葉以寧的攙扶下,他們並沒有乘坐能夠被調出記錄的飛機,而是轉搭乘了火車來到事先與其他人約定好的地點,慶幸的是,因著短途售票處並沒有要求出示身份證。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了八個月,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就連預產期眼看著也快要到了。
葉以寧卻比林盛夏更為的緊張了起來,之前她生糖糖那次大出血,幾乎要嚇死她了,現在條件這麼簡陋,萬一